陆适喘了几口粗气,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电就是爽呜呜呜……前两天停电快被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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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9、同睡
陆适坐在床沿,看着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段亦弘。
这是第四次了,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段亦弘喝醉后毫无反抗的样子,陆适在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这个人如此在意,如果换作是以前,段亦弘不知道已经被他干过多少回了,而如今为了不让这个人再次逃跑,跑到自己控制不到的地方去,他竟然能强迫自己忍着不去动他。
陆适想到这里,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现在这样的傻逼做法不就是陈启明口中常说的“套马子不成反被套”么?
正在睡梦中的段亦弘咂了咂嘴,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了侧躺,从这个角度,陆适清楚的看到了他略微红肿的右半边脸颊,他盯着那片红肿看了一会儿,手不自觉轻轻的抚了上去,段亦弘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可能是有点儿疼了。
陆适慢慢的移开手,手指一路从段亦弘的眉毛、鼻梁,一直勾画到了嘴唇,下巴,段亦弘许是觉得痒痒了,挠了挠脸颊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陆适。
陆适看段亦弘的手一直在拉扯着并不窄的t恤领口,应该是觉得汗出多了,衣服黏腻的难受,随着段亦弘的拉扯,白皙的胸膛在t恤下若隐若现。
这对于陆适来说无异于致命的诱惑。
今天吃不到手,摸几把总行吧
有了这个“理由”的支撑,陆适便光明正大的靠近段亦弘,动手帮段亦弘把衣服脱掉了,粉红的两点暴露无遗,只是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毫无所觉。
陆适的老二渐渐有了反应,他俯下/身,两手撑在段亦弘的脑袋两边,刚想对着他鲜红饱满的嘴唇亲下去时,又及时止住了。
“啧,浑身油烟味儿。”陆适皱了皱眉。
于是陆适起身到浴室放了热水,把段亦弘从床上打横抱起,将人抱到浴室的浴缸里放下。
帮段亦弘解了裤子和内裤之后,陆适的下边儿已经硬得不像话,他想着反正自己也还没洗澡,干脆把自己身上的衣裤都脱了,一脚踩进浴缸里坐下,把段亦弘整个人托起,让他坐在自己两条腿之间的空隙处,让段亦弘的后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花洒的水喷射而下,段亦弘的体温似乎快灼伤了陆适,他身体里的欲/望正疯狂地叫嚣着,要让他把眼前这个男人吞吃入腹,渣都不剩!
陆适从背后抱紧了段亦弘,嘴唇在段亦弘的肩膀和脖子上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段亦弘并不壮硕的胸膛,已经竖起的那话在段亦弘的臀缝周围随意摩擦着,双腿已经霸道地缠住了段亦弘,整个人像蛇一样把段亦弘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陆适一手转过段亦弘的头,从后面亲上了段亦弘的嘴唇,他的舌头灵活的撬开段亦弘的唇齿,探到他口中肆意翻搅,他一边吮吸着段亦弘的唇,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但今天他并不想真的进入,他明白这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段亦弘似醒非醒,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一点也不真实,但身体里的欲/望却在不断的攀升,让他感受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而他渴望得到更多。
即使心理上并不承认接受,但身体的反应无疑是最诚实的,陆适看着段亦弘的老二也渐渐抬头,便一手握了上去,缓缓地套/弄着,另一手逗弄着段亦弘胸前的两点粉红,舌头更加疯狂地侵袭着段亦弘的口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释放了出来。
段亦弘瘫软在陆适身上,浴室里充斥着两个男人欲/望发泄过后的独特气味,和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之后,陆适将两人清洗了一遍,给段亦弘和自己都穿上了酒店的白色睡袍,仍旧把段亦弘抱到了床上,轻轻的放下,自己也在段亦弘身旁躺了下来,把段亦弘揽入自己的怀中……
第二天段亦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大中午,他从大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是有点儿晕,他发觉自己呆在一个他完全没到过的地方,他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里很有可能是酒店或者宾馆。
难道是裴征带他来这儿的
段亦弘脑中跟电影回放似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他只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又喝多了,不小心在大排档里撞到了一个女人,还被那女人赏了一个耳光,后来好像有谁出面帮了他,但他真的记不得了。
难道是……裴征
喝酒误事儿啊!
想到这里,段亦弘想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但是当他把手伸到裤子口袋的位置时,发现他现在穿着的是睡袍,里面则是什么都没穿。
段亦弘:“……”
段亦弘从床上起来,到房间里走了一趟,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当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发现浴室里的一面镜子上贴着一张字条。
段亦弘好奇的把字条撕了下来,上面写着:“午安,饿的话可以叫酒店服务送吃的进来,衣服已经送去洗,房间的钱已付。”右下角是今天的日期,但是却找不到署名。
到底是谁?
一个模糊的印象在段亦弘的脑海里迅速闪过。
……是他么?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残留着被某个人抚摸的触感,即使他不太记得了,但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段亦弘洗漱完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人关机了,他把手机开了机,发现有好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他翻了一下,大部分是高夏阳打来的,有几个是裴征打来的……
裴征?!他看了一下裴征的来电时间,全都是昨天,如果自己喝醉了是被裴征送到酒店来的,那么裴征为什么会在昨天打电话给自己?
段亦弘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打开了短信收件箱,看了高夏阳发来的短信,但是打开页面的第一条,里面的内容却是:你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今天睡了他,明天你他妈就等着继续找人吧!
段亦弘又打开了几条短信,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看了看已发的信息,里面只有一条:“阿弘现在在我这里。”
……所以,昨天晚上送他到这里来的人其实是……陆适么?
段亦弘坐在床上发起呆,为什么陆适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他又追过来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他又仔细想了想,昨天他是和裴征出去吃饭的,为什么最后反倒是陆适送自己回去的?如果两人不认识的话,裴征有什么理由让陆适送已经喝醉的人去酒店?段亦弘把事情串起来前后一思索,顿时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直传到心底。
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好朋友”“好哥们儿”说到底还是和陆适串通好了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为什么裴征这种身份的人会去住旅馆最便宜的房间,为什么每天晚上借口没水跑到自己房间里洗澡,他应该要知道,像那样的旅馆,如果裴征的房间没水,他的房间也不可能有水!什么体验生活工作需要都他妈放屁!
本来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和陆家有任何瓜葛,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没能脱离陆适的控制,原本找到工作的欢天喜地现如今看来又变成了一种折磨。
段亦弘苦笑,他该说这是命中注定么?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他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衣服洗好送过来了,段亦弘拢了拢衣襟,打开门,门外不仅有送衣服的,还有送午餐的,他让开身子让送午餐的人进来,送衣服的那个人把衣服挂好收进衣柜,送餐的人把午餐推到桌前,掀开盖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捧玫瑰花道:“段先生,这是为您特别准备的午餐,这束花是一个匿名的先生送给您的,请慢用,祝您用餐愉快!”
段亦弘脸一下子红了,他僵硬的接过玫瑰,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场景不明白实情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被情人那啥下不了床的吧?再加上午餐的甜点上那一颗颗粉红的桃心和一排醒目的“loveyou”的英文……他觉得他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出门见人了!
两个服务员一出去,段亦弘就对着可以用“丰盛”来形容的午餐无从下手,这样的东西他真的无福消受,也没有心情去消受,他看了看手上抱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冷笑,鲜花和蛋糕是收买女人心最好的招数,陆适真当自己是个爱罗曼蒂克哄哄就好的女人么?
段亦弘在旁边找到了垃圾桶,把玫瑰花扔了进去,他一口午饭没动,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间去退了房。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不会被河蟹嘿嘿嘿嘿~~~~
4140、发烧
“你说什么?你送玫瑰花和蛋糕给小段?”电话里陈启明跟看到外星人似的,语气十分惊讶,“我说阿适,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啊?”
“做好事儿还不能留名,怕人跑了,我他妈脑袋就是被门挤了。”陆适自嘲道。
“不是,诶我说你真是!小段他又不是女人,你用讨好女人的法子对待他,你觉得他能高兴么?”陈启明口气中有点恨铁不成钢,“平时你还百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怎么连最基本的追求都不懂啊?”
陆适坐在办公室里,烦闷地抽着烟,尽管屋里开着空调,窗户关得死紧的不透风,空气十分不好,他还是耐不住烟瘾,一根儿一根儿地烧。要说追人,他陆适就是个别人上赶着倒贴的主儿,平时媚眼一抛钱一甩,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美人儿都扎堆的往上挤,他还用得着倒追别人?而且以前跟他处过的,关系大部分是□,纯粹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历经百战,在感情上却还是个处男,花和蛋糕是一般人想得到的招数了,而他的追人经验也就是一般人的级别。
陆适这会儿直接给陈启明一阵沉默。
陈启明又道:“……好吧,我从来没有把过汉子,也不太能说什么,但是你送个打火机也总比送花和蛋糕好吧?”
“他不抽烟。”这回陆适说话了。
“ok。”陈启明叹了一口气,没辙,“我自己的任务也还没完成,小舒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反正你以后做什么事儿之前要先考虑清楚了,别再跟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
“如果你真稀罕他,你还是多为他想想。”
陈启明挂了电话之后很久,陆适还在盯着烟灰缸发呆,陈启明的最后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以他的性格,他的想法里,地球他妈就是绕着自己转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都是陆敬承一手带大的,陆舒也是在他懂事了之后才被送回来,从小他的生活里就缺少了一点来自女性天生温柔体贴的影响,陆敬承对他的教育又是“男人必须强大到只容得下自己”,所以慢慢地就形成了他现在强势霸道缺乏感情的性格。
尽管身边的人已经说过无数次,他还是第一次认真斟酌“为别人想想”这句话。
当陆舒带着段亦弘见他和陆敬承,而自己就对段亦弘产生了其他想法的时候,他不懂得为亲妹子想想;当决定做“艳照门”这件事儿的时候,他不懂得为段亦弘想想;如果以后真和段亦弘好一辈子了,他现在是不是还应该为自己和段亦弘的家人想想?
扯淡!想这么多干脆去当和尚算了!
陆适烦躁地把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大叠文件扫翻在地。
段亦弘迷迷瞪瞪的坐错了好几路公交,最后终于回到高夏阳家,打开门的时候,高夏阳正捧着一盒盒饭狼吞虎咽。
高夏阳看到段亦弘,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娘似的,赶紧停住了继续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含糊不清道:“阿弘你总算回来了,陆适那孙子没把你怎么着吧?”
段亦弘:“……”
其实段亦弘现在挺烦的,感觉喉咙口火辣辣的疼,有点儿喘不上气,浑身热腾腾的。如今他真的搞不懂陆适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了,如果陆适还是抱着解决生理需求把他当小情儿对待的想法,那对不起免谈,如果陆适来真的……结果还是一样,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一脚踩了上去,就注定了走不回和一般人一样的路子了,陆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一点的,他无法将自己的身体和情感交给一个曾经用卑劣的手段将自己和女友分开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高夏阳看段亦弘脸色不太对,走上前去抓住正要往书房床上倒的段亦弘,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跟开水似的,这大热天的,随便往地上磕个鸡蛋都能熟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发烧?据说昨晚段亦弘还喝了个烂醉,肯定是着了凉,至于为什么着凉,显而易见。
“你先在床上躺着吧,我去买点退烧药,本来你今天正式上班不是么,我是不是应该帮你给经理请个假?”高夏阳扶着段亦弘眼看就要软下去的身子,让他躺下道。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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