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懵了。
“果然是梦吧。”他最后一点意识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是啊,哪能我一走他就醒呢。”
他以为是梦,可林歧却不管他怎么以为,浅尝辄止后就将柳条放到了他的手心里,紧接着把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正打算握着他的手往回走。
谁知,萧途只是低头瞥了一眼,转而将他抵在了树干上,反客为主地迎了上去。
唐欢甩了甩头:“……我靠!”
林歧闭着一只眼,半真半假地“哎哟”了一声,也没乱动,只在人自己离开后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技术变好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人练习过?”
萧途皱着眉,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林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以前他在梦里想要一亲芳泽,十有八九都亲不到,就算亲到了也立马就能醒过来。可是现在没有。
林歧还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周遭……对,周遭的声音开始回笼,充斥着他的双耳。
萧途慌张地一回头,唐欢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沧涯军捂着眼睛却又卖力地偷看,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不争气地脸红了。
他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隐隐地似乎还把听力一并红没了,只剩下“嗡嗡嗡”的耳鸣声——他根本不敢去听旁人在说什么。
他做了十几年的准备,设想了无数个场景……他以为他千帆过尽波澜不惊,却没想到他的波澜不惊只是因为真正的大浪还没来。
浪头一过来,他就没了。
林歧看够了热闹,终于扒拉出他那仅有的一点良心,揽着萧途的肩膀,把他的下巴掰了过来:“啧,多大点事儿。”
林歧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盖过戳了,是我的了。”
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