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气急败坏下也没忘记收拾好桌子,把锅碗瓢盆堆到一边,召出了飞剑:“你放着等我回来洗……嗯?”
林歧也跟着召出了飞剑,笑道:“走吧,如果卡耶真要搞事,你们也挡不住。”
苏仪挠了挠耳朵,觉得萧途废话越来越多了,快赶上天衍祖师了。
……哦对,天衍祖师是太师父来着。
苏仪一想到萧途天天跟林歧在一块,就很烦,她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两个话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哦?”
“头儿,”跟着她的沧涯军一遍又一遍地挂断着萧途的传音,都心虚得不行,“好像不大合适。”
苏仪吐掉嘴里的麦梗,拍了拍屁股站起来:“管他合不合适,我倒要看看这帮孙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再说了,任务还没完成呢。”
教堂前排着长龙,每个人都在低头祈祷,苏仪等人趁着没人注意将末尾的几个人拖到了一边,一记手刀下去就完成了变装。
苏仪把黑色的面纱往头上一绕,只露出一双促狭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还真是多亏了他们藏头露尾,要不我这张阴魂不散的脸还不知道该怎么藏呢。”
沧涯军缀在队伍的最后,跟着前头的人一点一点地往里头挪,到教堂门口的时候,苏仪伸长了脖子往里望了一下,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苏仪浑身一僵。
那手冰冰凉凉,像是让九幽泉水浸泡过似的,苏仪顿时打了个寒颤,有些半身不遂地掰回了自己四处张望的头。
“别回头。”
那个人用低低的声音说。
苏仪从来没听过哪个活人的声音像他一样腐朽,对了,还有他的手。
那个人的手已经缩了回去,苏仪却觉得皮肤上还清晰地残留着被触碰过的痕迹,那人粗糙的皮肤仿佛是从棺材板上抠下来的朽木,一点一点地拼成了皱纹——刮得人生疼。
他是从九幽之下爬回来的幽灵吗?
队伍又朝前移了一步,幽灵继续说:“不要东张西望——尤其是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