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着就要去扶景时。
景时抬起头,愣了一下,认出对方是之前帮助自己的奴隶。这才想到竟在那日主人就已经知道自己逃到此处了,而自己竟然还在主人的眼皮子地下再次逃走,还过了这许多天。想来主人今天出现撞破他的脑袋就是惩罚他,接下来的惩罚只会变本加厉。景时痛苦地闭上了眼。
杨恒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也想起了这就是之前在医院向自己问路的帅哥。想到帅哥才从医院出去没多久,又被自家老板撞到进了医院,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
景时从十多岁开始,过得几乎是每日挨打的日子,旧伤好了又添新伤,能活到如今,全靠他发育期时长成的健壮体格。时至今日,即便他每天心如死灰,身体也一如既往地快速痊愈了。
当全身检查的最后一项也完全符合正常水平时,杨恒犯难了。
景时的身份调查依然没有结果,当日事故发生在十字路口,已经被赶到的警察立案,如果不能和解那么只能被提起公诉。陆知年管理着偌大的陆氏集团,绝不能成为被告,这对公司的股价将会是巨大的打击。
但每当杨恒向景时提出和解的要求时,却总是被拒绝。
拿着全项指标健康的检查报告,杨恒再一次向景时开口:“景先生,您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这件事是我们陆总的责任,我们会给您一笔赔偿,您可以拿着这笔赔偿离开了。”
景时听到会给自己一笔钱,还会让自己走,满心却只剩下害怕。是的,自己无论走多远,甚至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主人依旧捉到了自己。主人也许很享受将逃走的奴隶再次找到,看着被捉回来的自己满脸惊恐的样子吧。景时咬了咬唇,低下头:“不,是我的错,我不该几次三番逃走,再也不会了,请你替我求求主人,让我留在主人身边吧。”
杨恒扶额:“陆总应该也告诉过您,她并不是您的主人……”
“不,请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不会再不自量力了,请让我留在主人身边……”哪怕留在主人身边面对的仍然是每日的嘲讽和毒打,总归还有条命在啊。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杨恒无语道。
“请让我留在主人身边。”
“……”
“情况就是这样陆总,他的家人也联系不上,不和解的话被公诉对您和集团又非常不利。他只有一个要求。”杨恒在病房外举着电话,眼中皆是无奈。
“什么要求?”
“他要您留下他。”
陆知年拧眉,略微思索几秒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