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珍贵。”庚辰捏着小妖怪头顶的毛耳朵，漫不经心：“崽崽想要，随时都可以给你。”
黎苏脸埋进抱枕里，一副害羞的模样，不好意思看他。
“这几天你工作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要看吗？”庚辰顺势捏了捏他的后颈。
小妖怪的动作无疑是在他面前毫无戒备心的表现，庾辰感到满意。
黎苏歪了歪头，眼睛里有一层水色，“什么事情？”
“之前的议论，余景程已经解决了，我允许他放出了你捐赠的消息。”庾辰点开手机屏幕，递上前去。
小妖怪半靠在他臂弯里，垂眸阅读着余景程的汇报，看起来软乎乎的，让庚辰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黎苏看完了整件事情，叹了口气：“人类的想法真奇怪。”
“怎么？”
“他们最开始爱我的脸，看了一期节目又指责我的表现，然而现在那些黑点又成了他们夸赞我低调的论据。”黎苏摇了摇头：“其实他们谁也不了解我，却那么容易地被网络上的信息所引导了。”
庚辰没想料到小狐狸会想得这么透彻，欣慰：“崽崽很聪明。”
被他夸奖了，黎苏骄傲道：“我当然聪明啦。”
“娱乐圈就是这样，他们的喜欢和讨厌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倾注感情的只是你的虚拟形象，崽崽，人类的信仰就是如此。”庚辰声音温柔地向小妖怪教导着前辈的经验。
不管是娱乐圈，还是从前的什么，追捧和信仰的本质不过是人类找了一个寄托。
龙作为从古至今的信仰“顶流”，对此再了解不过。
皇帝们对龙是真的推崇吗？未必，他们只是想以“真龙天子”的身份来巩固政权。人类，在选择信仰这方面大部分还是很注重实用性的，哪个有利就信哪个。
小妖怪连连点头：“嗯嗯，我明白的。”
庚辰看他和余景程联系完，诱哄道：“要下去吃点东西吗？知道你这会儿要醒，我订了你喜欢的饭
菜。”
小妖怪撒娇：“可是我还很困，想再睡一会儿。”
庚辰明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还是继续道：“怎么会这样？龙血的灵力转化完应该就没问题了才对。”
黎苏：“……”让他想想怎么编。
想不到理由，小妖怪胆大包天地推了推龙君，“我就是困了，您让我再躺一会儿嘛。”
果然，心虚的时候，嗓音都更甜了，想骗他下楼。
庚辰忍着笑，“好吧。”
他本来也不是逼着小妖怪坦白真相的，只是“看到”他在房间里抱着大尾巴茫然无措的模样，想上来逗弄一番而已。
目的达到，龙君也就贴心地退了出去，给他关好门。
万般体贴的龙君怎么也想不到，他觉得可以任由自己掌控的小妖怪，早就看透了他的危险，并且在他改变态度之后，仍旧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这份危险的存在，对他虚与委蛇，假装讨好。
这不能怪黎苏，谁让龙君一开始的疯狂不加收敛，把小妖怪给吓住了呢。
第44章和龙君抢人
黎苏跟自己的大尾巴斗争了一会儿，怎么都收不回去，在床上滚了几圈，放弃挣扎。
他现在精神得很，说犯困只是想把庚辰忽悠出去的借口，当然是睡不着觉的，干脆拿起手机来和余景程联系。
虽然已经从庚辰那里了解了这几天的经过，但他总归还是要亲自和经纪人沟通的。
余景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们视频聊。”
黎苏回复：“好的。”
余景程很快打来了视频，黎苏接通，看到他在办公室：“余哥，还没下班吗？”
“有点事情处理，你修炼顺利吗？”余景程看到了黎苏头顶的毛耳朵，有点惊讶。
怎么还冒出耳朵了？妖怪只有在灵力低微才会显露原形，黎苏怎么看也不想是那种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的小妖怪啊。
看清了黎苏身后的背景，发现他靠在床边，余景程思想飘忽了一下，也没准……是什么情趣吧？
黎苏不知道经纪人脑子里已经开了车，他把手机拿近了点，“晤，修炼还算顺利，但是现在耳朵收不回去，余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余景程震惊：“是陛下不允许吗？”
黎苏：“哈？”
他没品出余景程话里多余的含义，不明不白道：“跟龙君没什么关系……不对，也有点关系。”
是龙血的效用太强，造成了他现在的局面。
何止是耳朵，他还藏着大尾巴呢。
余景程：“！！！”
他就知道！果然进展到这一步了！
他怜爱地看着黎苏，莫名带着点劝慰：“你也不要太顺从了，这种事，受伤的只会是你，知道吗？”
虽然如今世上只有一头龙，但他们水族最清楚龙在这方面的能力，从前都不知道进贡过多少美蚌美鱼的，深海龙宫里服侍龙族并生下混血后代的，数都数不清。
也就是后来龙族绝迹，应龙陛下对美色不屑一顾，才没了这项“传统”。豸弋政历
看来龙君不是没有欲望，只是想要更漂亮的，还不要水族，要毛绒绒的。
黎苏看起来也就刚刚成年，受得住龙君的索取吗？
黎苏对余景程的话很是赞同，他都拒绝了龙血，龙君偏要给，他这不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