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看着他，满腔怒气在那苍白的面色前，都成了哑炮，还没炸就先歇了气势。
“现在好点了吗？”
也不知道这一剑下去，有没有把他那心魔劈散。
方才一进来她就觉察出那床上的妖物跟围困她的不同，虽然都是心魔，但是她那点子心魔不足，幕后的鱼妖就用了法术来凑，所以轻松被她识破。
然而他面对的却是自己全部的心魔。
越泽曾经说过，他有心魔缠身。
一次次欢好中，她用了双修手段也多少探寻到他身上的心魔有些特殊，有点像人格分裂的前兆。
那床上的三人很可能就代表了他心中的三种魔。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踌躇不前，犹豫不决。
一想到这些东西全部是因为自己。
苏姣在生气之余又自责心疼。
再开口，语气依旧软如棉糖，带着诱哄的意味，“相公，那些都是你的心魔，劈碎它们，你的心境才能稳定，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什么，我不会离开你。”
暮禅手指微动，长睫阖动，清隽的容颜少见的有些脆弱。
这可让苏姣心疼坏了。
美色真的是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啊！
心中暗骂自己，但是此时此刻，这种时机，正好是解开心结的时候。
她试探喊了声系统，见依旧没有反应，眼睛一亮，赶紧说道：“曾经离开你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并不是我对你始乱终弃！”
这标注的浪荡男儿言语，从她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渣味不减分毫。
暮禅微微抬头，淡色的双眸里是晃动的不安。
明明八尺男儿，此时此刻却微微佝偻起背，看着可怜兮兮的。
苏姣泌起脚尖捧住他的脸，认真说道：
“我所言并非哄骗你，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这里原本是为自己的躯体求一抹生机，曾经你还是佛子的时候，我因为任务，所以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哄骗你，想把你从云端拉入凡尘。可是我的心并非是石头雕刻的，在那十五年的追逐里，我先丢了心，等我捡回来时，才发现里面装的全是你。我本来想着不要那生机了，就当个蛊惑圣僧的小妖精，可是不行，那样做，你会死……”
“所以，你当时在悬崖上所说的决绝之言是受人所迫？是你识海中的那个东西？”
暮禅凝视她，目光晦涩难懂。
与面上的表现出的平静不同，他内心掀起的波浪汹涌到欲要将他淹没。
苏姣并没有察觉出来，她只顾着表明心意。
“你说的悬崖诀别的事情不是我，但是也应该是那系统的原因，哦，我识海的东西，叫系统，会发布任务，若是做得好便可得到积分，若是失败便要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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