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时黎知感觉自己快成了无情的感谢机器,他拘谨地坐在浅黄色的单人沙发上,略微好奇地打量周围。
所有的家具都是令人放松的浅色系,粉刷成浅蓝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梵高的《向日葵》。
与它相对的另一面墙上则是一幅山水田园画,水墨晕染在纸上,每一处景色都处理地很完美。
但是画上没有署名,时黎知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无数场美术展,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幅画。
“看入迷了?这是商医生画的,很漂亮吧?”
苏辞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时黎知旁边,对着那副画大肆夸赞。
“嗯。”时黎知敷衍应答。
“这幅画我也很喜欢,不过很久之前的作品了,现在想画画不出来了。”商医生端了个茶盘过来,面上带着不过分热络的笑意。
“苏队长也一块喝点吧,我自认为手艺还不错的。”商医生招呼了一声苏辞安,先动手给时黎知倒了一杯。
橙红色的茶水,夹杂着西柚和石榴的香味,时黎知探身接过,吹了吹热气后夸赞:“好香的茶。”
“喝起来也很香。”商医生得了夸奖,眼底的笑意更甚,表达过自己的善意后他又给苏辞安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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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半途被苏辞安截过,没让他动手:“我又不是客,不用给我倒,我自己来,下回时黎知来也要自己倒了。”
“嗯。”时黎知又是敷衍应声。
“你们不一样,下回来我也不一定泡茶,也许是烘焙饼干呢。”商医生的眼镜会起雾,他只捧了一下茶杯便放开了。
时黎知好奇:“商医生,您还会做饼干吗?”
商医生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坦白道:
“会做,我猜味道应该不错,实不相瞒,末日之前我还在幼儿园当过幼师。”
说着,他颇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一下子柔和了他身上最后一丝距离感。
“当幼师,会很麻烦吧?要面对那么多小孩子。”时黎知光是想想就够了。
更别说还有刁蛮家长的寻衅滋事,尽管只有很少一部分会这样,也够幼师受一壶的了。
没等商医生接着说,苏辞安一脸不爽地打断了他:“行知,等会儿再说,让我问清楚先。”
商行知“嗯?”了声,不明白他又在闹什么脾气,伸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苏辞安更不爽了,他“噔”一声放下杯子,挑了挑一边眉毛,调侃时黎知:
“小朋友,我应该没有哪里惹到你吧?”
“嗯?”时黎知回以官方微笑,“没有啊,苏队怎么会这么想?”
有啊,我就是专门无视你,时黎知心里的小恶魔叉腰大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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