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秦妈之死(1 / 1)

('

滨江领导给钟文许介绍的姑娘叫莫真,在大学教公共事务,钟文许摁着头皮去见了两次。

他年纪轻轻在京城有车有房有存款,无父无母,老家有一个奶奶,人俊朗成熟,算得上如意郎君,莫真对他很满意。

可惜了,姑娘有情,郎君无意。最后一次见面,钟文许明确跟她讲,希望她早早觅得良人,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姑娘也是顶有素质的人,见对方拒绝,便不再纠缠。

“钟先生有中意的人?”她思量一番后开口道。

“嗯。”

不愿多讲,也不便细问,莫真模糊地感受到有隐情却聪明地不深问:“那……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到时候莫小姐结婚定要通知我,我包个大红包”,钟文许没有正面答复她的问题,机敏地回避过去。

某天在盛元,下会以后,祝云戈无意中提起钟文许跟莫真相亲这茬,问他有没有进展——这话问地可真是诛心,有的人自己做了王八蛋惹一身腥,自己浑然不觉。

他说不太合适,他是孤儿,一般好人家看不上。祝云戈没有接话,下属的私事他不太过问,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钟文许并非没有感情经历,上大专和刚步入职场时,前前后后谈过不少女朋友,因为他的事业没有定性,一直四处调动,通通没有结果,他好像也不怎么急着安定下来,直到遇见祝云戈。这个男人,从礼堂颁奖舞台走进他心里,带给他一阵心动,也是因为这股强烈的导电感,他”,祝云戈好像看透了钟文许在想什么。

两个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吃着从大排档打包回来的晚餐,钟文许专门去跟大排档老板娘叮嘱过少油少盐,加上这家味道不错,祝云戈吃得很开心,还剩下一些都被钟文许扫荡完。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祝云戈拿着餐巾纸优雅地擦着嘴。

“嗯?”钟文许放下筷子,把餐盒收拾好装进袋子。

“我想把创新业务拆分上市。”

钟文许听到上市并不惊讶,祝云戈一直有这个想法,一个前期收购ip压力太大,很多初期投资者都等着拿钱退出,更重要的是原研药需要长期持续高成本投入,并非一锤子买卖,上市带来的资金和人才吸引力都是无与伦比的。

但是ip收购回来的业务这才刚刚开张,这么着急上市难道另有隐情?

“祝云鹤快了我一步。他在集团层面组织了一支战略团队,但是整个cfo条线都被排除在外。一旦他的上市方案过会通过……就没我什么事情了”,祝云戈伸了伸胳膊仰头靠在椅子上。

钟文许听明白了,祝云戈和他一起发展下来的创新制药业务,被祝云鹤强势插手了,如果现在不干预,后期在利益分配上会很被动。而且祝云戈是根正苗红的投行出身,上市计划把他排除在外这意图也过于明显。

虽然整个集团都是祝家的,准确地说,是祝云鹤的,但是这几年给集团创收最多的,却是祝云戈麾下的创新制药,甚至这次收购南非ip漂亮的一仗,也被外界普遍认为来自祝云鹤的操盘。

祝云戈心中种下深深的危机意识,这不来自于要赚多少钱,毕竟身为集团cfo那点年薪甚至堪堪够养房养车,他想颠覆祝家,做一个推陈出新的盛元。没说的是,他想让父亲大哥大姐,能正眼看看他。

独立,是必走之路,这次创新业务的单独上市,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机会。

“鹤总计划什么时候过会?”

公司内部都称祝云鹤为鹤总,为了跟祝家一干人等做出区分,也为了强调自己

“闲云野鹤、不争名逐利”的二把手定位。

“9月份。”

距离那时还有3个月时间。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上市前期涉及大量审计工作,你对创新业务了解最深,我希望你以业务方的身份加入上市筹备组。”

“滨海的事情,你让小崔来替你吧,她跟你干这么久,也需要机会锻炼锻炼。”

钟文许没有拒绝的理由,答应了祝云戈的邀请,但这涉及到内部斗争、外部合作的事情众多,且上市战线长,后续凶多吉少。

钟文许是公司班子里最年轻的副总裁,不少人看他不爽,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战功赫赫摆在那里,只能糊弄一句“祝云戈的嫡系,升地快一点也不意外!”

这些流言蜚语钟文许通通知道,他宁可是真的,可事实却是他跟祝云戈关系干干净净,只是因为用得太过于顺手,祝总愿意一直用而已。

祝云戈是闷声干大事的人,从滨海回来后便带着钟文许出差一个月,去香港和纽约拜访一圈国际大型保荐和承销机构,回来后花了十天时间带着团队加班加点干出一份上市方案,准备在下周的董事会上展示。多亏了祝云戈这么多年的财务工作,让他对公司的经营状况了如指掌,尤其是各类资产买卖的细节,这些祝峰和祝云鹤远远不能比拟。

周一大早8点董事会,祝云戈一袭浅灰色条纹西装搭配绛紫色领领带出现在盛元

', ' ')('

顶层最气派的会议室里,他第一次在参加董事会有这种自信昂扬的感觉,昨晚跟团队一直演练到深夜2点,就是为了这一刻。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的钟文许为祝云戈深深捏一把汗。

“钟总,这都12点了,怎么还没结束?”于青月抬腕看了看手表,一脸焦急,在钟文许办公室来回踱步。

“别急,董事会又不是第一次拖堂”,他从文件里抬起头,捏着中性笔的手里满是汗水。

下午快两点,于青月打包好饭菜在总裁办公室等祝云戈下会,钟文许吃过午饭来跑来这里坐着,两个人翘首以盼。

总裁办公室的木质双开门被大力推开,发出低沉的木质声响,祝云戈大步走进来,在看到钟文许和于青月的那一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浅浅的梨涡仿佛一道光芒。

钟文许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成了?”

“基本上。”

“祝总,您太厉害了!”于青月喜极而泣,她清楚地知道上市意味着什么,一切不言而喻。

“董事会怎么讲?”钟文许把饭菜摊开放在桌上,顺手接过祝云戈的西装外套挂在角落的衣架上。

“10天之后就我和大哥的方案进行投票表决”,同意上市是之前已经做出的决策。

理论上,董事会应该针对祝云鹤和祝云戈的方案进行表决,但是祝云戈先发制人,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展示出完备的上市方案,于是命祝云鹤在10天之内拿出一套方案,到时候双方公平竞争。

董事会其实并不在意具体是祝家兄弟间的哪一位负责上市,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是否能够最大化,所以方案的优劣极为重要。

对祝云鹤而言,即便前期有所准备,要在10天内集齐所有资源,做好方案,依然面临极大挑战,这一局,祝云戈几乎完胜。

从钟文许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祝云戈高挺的鼻梁下微弯的唇角,自己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到了肚里。

董事会结束后第五天,祝云戈晚上需要出席一个重要饭局,本来跟司机小肖说好6点公司楼下地库见,结果到点儿祝云戈在车库左等右等不见自己公务车,给小肖打电话也是忙音,晚上饭局耽误不得,只得自己打车过去,在路上跟于青月打电话说了小肖的情况。

于青月挂掉祝云戈的电话,很快一通座机打进来。

“车号京xxxx的一辆大型suv,在跨海大桥上遭遇车祸,车辆冲出大桥围栏坠海,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这辆车是注册在盛元,联系人是于青月女士,抱歉通知您,人没了……”

于青月手指颤抖着放下手机,她深呼吸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小肖跟着祝云戈四五年了,一张娃娃脸,话不多人很勤快踏实。

她很快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很有可能是冲着祝云戈来的,想到这里,她浑身一哆嗦。

钟文许现在几乎是祝云戈的半个助理,所有事情他都管。于青月因为升职的原因,手下管着10来个行政,祝云戈的事情无法全部亲力亲为,她只做大决策,其他交给下面人执行。这次的车祸兹事体大,必须跟钟文许商量着来。

钟文许当时正在会上听汇报,接到于青月电话后马上解散了会议,联系律师处理这件事。

晚上,祝云戈从饭店出来便看到钟文许那辆黑色奥迪在等他,他不明所以上了车。

全封闭的车厢里,钟文许告知祝云戈噩耗:他那辆公务车在跨海大桥刹车失灵冲向桥下,沉入海中,司机小肖葬身海底。

祝云戈沉默地看向窗外,喧闹的霓虹如梦似幻,他疲倦开口:“不管这个事情处理结果怎么样,先安排人去他老家安抚父母,下周我抽空也去一趟。小肖人不错,很踏实。”

他无力地撑着脑袋,本以为拿下一城,后面的路会更好走些,谁成想道阻且艰。

“文许,好好查查车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大哥干的,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钟文许通过后视镜看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不是是恶狠狠,而是轻飘飘,他意识到这条毒蛇终于要卸下面具了。

小肖去世以后,祝云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倍感压力,对家虽然说只是想要给他一个警告,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于阴狠,商业斗争上升到刑事行为。

在跟钟文许一起安抚完家属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再次投入到这场战斗中。

祝云戈的人身安全受到重大威胁,钟文许也不得不亲自监督他的安保团队,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臻和苑,两人合计也不再让祝庭来过周末,毕竟阮父早已高就中央,安保级别大可放心。

这天下班前,阮景给祝云戈打来电话,说祝庭肺炎住院了,她在国外出差正往回赶,姥姥在医院守着,可十来岁的孩子难受的时候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祝云戈毫不犹豫说马上过去。

儿童医院里,祝庭可怜兮兮地靠在病床上捏着一只小玩偶,姥姥在傍边给他捂着因为打针冰凉的小手。看到祝云戈来了,祝庭嘴撇地更厉害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 ' ')('

,委屈极了,伸手就要祝云戈抱。

“妈,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在这里”,祝云戈将西装放在床尾。

“好,庭庭的药和衣服都放那里了,小景明天就回了。”

祝云戈点点头送走了丈母娘。

钟文许下班去祝云戈家取保姆赵姨做的饭送到医院,透过儿童病房的玻璃,看到祝云戈靠在床头,祝庭窝在他怀里挂吊瓶,小孩儿蔫了吧唧。

十多岁的孩子体重不轻了,祝云戈就这样抱了他三四个小时,钟文许喊他吃饭的时候,他腰都快直不起来。

“是这里酸么?”钟文许上手给他摁了摁,那腰身不盈一握,两只手能掐住,给他心疼坏了,“我替你陪会儿?”

“还有半小时就挂完了,一起走吧,晚上带他回去睡,明天再来。”

祝庭睡着了,钟文许把盖着毛毯的祝庭抱进车后座,祝云戈也从后面进去陪着孩子,他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命令司机开车。

臻和苑在近郊,从市区里的儿童医院往回走下高架之后,有一段车流不多的非主干道城郊路。漆黑的夜晚,对面开来的一辆车打着巨大的远光灯呼啸而来,司机低声骂了一句。

“祝总,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钟文许顺着这该死的远光灯从副驾驶外侧的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从高架一只跟到城郊路!这会儿看得格外清楚。

祝云戈扭头着看清了跟踪车辆的车牌号,牢牢记住这串数字,紧接着发了一条短信给钟文许——这个新司机,他不太信任。

“小刘,绕远路,走崇光东路,看能不能甩掉后面这辆车”,钟文许吩咐。

想知道祝云戈的住所可太容易了,没有必要搞跟踪,这车是什么目的呢?钟文许一时想不明白,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凯美瑞突然加速,眼瞅着就要撞上来!

“小刘别怕,给油,加速”,钟文许死死盯着后面那辆有所企图的车,命人把车轰到了250码,接近一辆城市suv的极限。

那辆陪伴祝云戈很多年的路虎揽胜葬身海底以后,祝峰亲自掏钱给他换了一辆添越黑武士作为日常商务用车,他收下了父亲的好意,却没有预知随之而来的麻烦。

祝庭在突然的加减速里醒来,被吓地直哭,祝云戈只好隔着毛毯抱他轻声哄着他。

“庭庭别怕,看过《速度与激情》吗?今天钟叔叔带你体验一把?坐好了!咱们要加速啦!”

哄小孩,还是钟文许在行。

宾利拐进近郊的一片丘陵地带,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土路,住在这附近的祝云戈倒是很熟悉这一带,指挥司机插进小路,最后从一个村庄穿了出来,甩掉了跟着他们的凯美瑞。

这一场,宾利胜。黑武士一阵疾行消失在京郊的黑夜中。

回到家里,祝庭还缠着钟文许给他讲《速度与激情》,他在儿童卧室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把孩子哄睡,下楼走到客厅里,看见祝云戈正靠着厨房的岛台喝水,头发微微汗湿,是被刚才那场追车紧张的。他们都知道,一辆凯美瑞怎么都刚不过添越,但撞了之后事情会变得麻烦,会有难以估量的损失,而这麻烦事儿正是对家想喂上来的。

钟文许走上前抽走祝云戈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岛台上,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拉虚虚抱住,“吓死我了。”

是化险为夷后的庆幸,万一他出了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他在现场。

钟文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30岁那年奶奶去世,祝云戈递给他一个装了支票的牛皮信封,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的命运和祝云戈紧紧捆绑在一起,不只是事业、财富,更多是情感,相比祝云戈需要他这个副总的协助,他更需要祝云戈别离开他。

他的额头抵着祝云戈的额头,双手抓着他脖子最纤细的地方,“文戈,我们停手吧……好不好?”

祝云戈抬起眼皮,凤眼里射出几束颓丧的闪躲,他心脏抽地一疼。

停手?那是不可能的,钟文许也知道,在强大的压力下,只能迎难而上,退缩只会被逼到墙角,然后被捏死。他偶尔只是想想,停手、一起离开,但也是想想,祝云戈属于这里,他属于祝云戈。

麻木让人失去判断力,钟文许低头吻住祝云戈带有一丝水渍的唇角。

祝云戈大脑停摆给了钟文许可乘之机,继续向唇峰移动,含住那片儿柔软的上唇,轻轻撕磨。

“你干什么?放开!”祝云戈含混不清地嚷嚷,男人的力气并不小,一把将钟文许推开,擦了擦嘴转身走掉了。

钟文许笑了笑,早已预知结果,他随手拿起祝云戈那只用过的水杯,拇指摩擦着刚刚那人对嘴喝过的地方,一口气灌下了剩余的水。

此后的几天,祝云戈都没有正面跟钟文许相处,工作上的事情也是通过秘书和其他高管传话。直到某一天下午,祝云戈被祝峰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说谈点事情。

“你跟证监会接触过吗?”祝峰背靠在皮椅上,单刀直入。

', ' ')('

“没有。”

“那他们知道我们的股本和融资规模是什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从来没接触过他们,这条线之前一直是大哥下面的战略部在跟进。”

祝云戈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透过镜片望向祝峰,他敛了敛神情:“你亲自来公司只是为了问这个?”

“你先出去吧。”

祝云戈转身从董事长办公室离开,远远听见祝峰冷哼一声。

他回自己办公室,打内线给秘书,让她请钟总来一趟办公室。

“有次我打电话跟你说过证监会的事情。”

“记得,怎么?”

“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们从没跟证监会有联系,为什么我突然提起它。当时我不信任新来的司机,想用假消息试探他是不是我爸找来的人。”

“什么?他也是?”

钟文许突然起身,手指僵硬地抓了抓桌角,“十面埋伏啊”。

真是避之不及,之前跟祝云戈之间冷战的膈应和难做一扫而空,他有任何需求,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到阵营、积极响应,钟文许不免唏嘘——当你需要用到我的时候,我立马扫除所有情绪,那么你什么时候能主动哄哄我?

隔天,钟文许托人找到以前同县的一个退伍老兵,小的时候家里有过接触,共同认识的人不少,请他来给祝云戈做司机。

两次车祸都没有威胁到祝云戈对上市的主导权,最终以8票对3票完胜祝云鹤。

这天钟文许陪祝云戈出差回京城,落地到家接近半夜三点,钟文许直接在臻和苑住下,明天一早还有和纽约的跨洋协调会。

会议安排上北京时间早上7点,美东时间晚上7点。

钟文许6点钟起床在祝云戈书房帮他准备好会议材料,下楼去餐厅吃早饭,赵姨见祝云戈没一起下来,叮嘱道:“钟总你去叫叫祝先生吧,他说6点10分下来的,这都20了也没见人影。”

祝云戈是个秩序感极强的人,从来守时,这会儿超了10分钟,恐怕是真的睡过了。钟文许想着就往楼上的主卧走,走到门口深呼吸轻轻敲了敲木门,里面发出一声慵懒的“嗯~”,是真的没睡醒。

钟文许又等了两分钟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又侧身关上门,走到窗前拉开纱帘里的木百叶,清晨柔和的光线瞬间铺满刚刚还幽暗的卧房,祝云戈抬起小臂不情愿地遮住双眼。

钟文许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祝云戈的睡颜,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轻声道:“还不想起?”

“几点了?”他嘟囔着。

“6点25。”

祝云戈皱了皱眉,想努力支起身子起床。

钟文许的视线落在祝云戈下半身微微拱起的蚕丝被上,鬼迷心窍一般,伸进被子握住了隆起的元凶,隆起的部位在手心的温度下胀大了不少。

祝云戈原本不耐烦的神情在钟文许动作了几下之后慢慢消散,发出一声浅浅的,几乎听不见的低吟。

果然男人还是最了解男人,何况跟了这么多年。

钟文许心知他已屈服,亲了亲他的额角:“别动,让你舒服。”

灵巧的手指不断刺激马眼下方的敏感处,钟文许小心极了,手心的老茧还是蹭到了性器上的嫩肉,引得对方眉头紧锁,呼出一声“嘶”。

没戴眼镜的祝云戈在钟文许看来有些青稚,起伏的气息染上了一层压抑的情欲,撩得他小腹起火儿。

祝云戈憋红了眼尾,尽力不让那低沉的声音泄从唇间泄出,依然用小臂遮挡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假装事情不曾发生。透过手臂的缝隙,钟文许依然能看到他失神的双眼,他不敢想,倘若这个人躺在他床上,该有多么勾魂摄魄,想到这里他便浑身发烫,不知不觉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快到的时候,祝云戈双唇微张,面色潮红,钟文许没忍住自己,低头吻住了唇瓣,第一次不是试探,不是疼惜,是占有,是占据,是想将他吞吃入腹的强势深吻,在接吻中,祝云戈射在他手心里。

末了,钟文许抽出纸巾想给他清理。

“你先出去”,祝云戈声音沉静,好像一切不曾发生。

他讪讪缩回手,用湿纸巾清理掌心,心想,好一个祝总,粉饰力拔得头筹。

“我把早餐端到书房等你”,说完钟文许转身离开卧房。

早晨7点开始的一场审计讨论会议,足足开了5个小时,祝云戈手边的早餐硬是一口没动——券商针对盛元之前提交的部分资料向出席会议的盛元高管发问,这些问题大多涉及到公司未来在资本市场的策略,祝云戈对业务了如指掌且有明确规划,他几乎应下了所有问题,其他高管甚至插不上嘴,颇有舌战群儒的气势,把对面老外说得心服口服。

会议结束,祝云戈起身准备下楼去吃午餐。

“云戈,你不想谈谈吗?”钟文许盯着文件,终于鼓起勇气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下午在公司还有会”,祝云戈的眼神不曾离

', ' ')('

开电脑屏幕。

一句话把钟文许打回了原型。言外之意,他并不想沟通,中午没时间,还有晚上,还有明天,可是他不想。

', ' ')

最新小说: 师妹骗他身子后,始乱终弃了 炮灰女配在修仙界拼命卷 手撕对照组剧本,年代女配觉醒了 春夜缠吻 抱错?假千金靠玄学带全家爆红了 女将军爆改狗血豪门 对照组女配不干了2 金手指是抽卡异能[无限] 满朝都在听我心声嗑CP 俺寻思赛博世界会全面脱贫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