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警戒线,代表着前方是低级异兽的活动区,除了武者、相关职业和一些专业人士,官方不建议任何人擅自进入。
司机干这行做得久了,已经少见多怪。
她很老练地招呼了一声:“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回来的时候,你们要再想订我家车,提前两个小时发条消息就行,回程打八折。”
三人背好大包,笑着冲她摆了摆手。
作为短期入山,并且要在山里过夜的的准备,他们每个人都背了至少四十斤负重。
这个等级的负重在普通人眼中可能过于累赘,在专业人士眼中很有必要。
而在他们这个层次的武者眼中,完全就轻飘飘的,几乎等同于什么都没背。
外层山林危险性不高,凌一弦和江自流一边探路,一边互相比着开吹。
江自流回忆起自己当初在少林时,提缸挑水练硬功的旧事,由衷地感慨:
“起码,得再背一个包,外加扛上一个明秋惊,才算是担了点分量吧。”
凌一弦回忆起自己从前在山里时,殴熊揍蟒锤老虎的刺激生活,怀念地说道:
“起码,得头上顶着一个江自流,外加跟明秋惊比一场轻功追逐赛,才算是热身热开了吧。”
沦为计量单位的明秋惊,根本不想理他俩。
偏偏两个沙雕队友还不肯放过他。
“诶,秋惊,别光听着,你也说点什么啊。”
“要我说点什么?好啊。”明秋惊笑着扫了两人一眼,“起码,得先找个一弦这样的女朋友,再带的动自流这样的队友,这辈子才算是没白活一场吧。”
凌一弦a;江自流:“……”
朋友,你也太会聊天了,牛这就被你给吹死了不是。
当天晚上,三人在深山中扎起一个小小的营寨。
他们准备的物资,是三人武者小队的固定规格,即三人同住一顶帐篷,每人分一条睡袋。
凌一弦负责搭帐篷供三人居住,明秋惊则变身大厨,烤野鸡、熬山菌汤,再配上自热米饭和袋装运动饮料,就是一顿非常饕足的晚餐。
至于江自流,他遥遥抱着柴回来,就看到凌一弦和明秋惊两个,正私底下说话。
凌一弦的帐篷才搭起一半,帐篷里的睡袋说不准都没铺平。她从帐门口伸出一颗脑袋,不知叽叽喳喳地跟明秋惊分享着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眉眼弯弯。
搭在架子上的烤鸡滴下油脂,让底下的火焰爆起一丈多高。明秋惊对此置之不理,全心全意地后仰着身子,冲凌一弦的方向偏过头。
江自流:“……”
第数不清次,江自流感到自己被排挤。
把打好的柴捆儿往脚边一扔,江自流二话不说就掏出手机,放大近景,先给这俩人拍了张照片放朋友圈。
江自流v发布[照片1]、[照片2]、[照片3]。
江自流v发布文字:指点一下,这种时候,我应该做点什么?
少年班的损友们,评论手速快得像是刚修炼完无影爪。
魔礼青:宁拆一桩婚,不盖一座庙。大师上,分开他们!
魔芋爽:两口子的事不止是小家庭的私事,更是全社会的事。大师上,分开他们!
杭碧仪:不用思考,上去分开他们!你会有福报的!
滑应殊:没错,福报就是,每逢阴天下雨的时候,你的金钟罩都会变得很导电。
“……”
对着这些人不怀好意的回复,江自流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
…………
半夜三更,不止在外守夜的江自流,帐篷中的明秋惊和凌一弦也同时翻身坐起。
帐篷内外,三人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声:“谁在笑?”
钻出帐篷,看着彼此紧闭的双唇,再听听远处传来缥缈幽寂的笑声,凌一弦三人面面相觑。
凌一弦:“这是搞什么……”
长风一刻不停地将笑声吹拂到他们耳边。
凌一弦从未听过如此古怪的笑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笑得比哭还要更诡异些。
再配上无星无月的深深夜色,风一刮起,不止是远方传来的神秘笑声,就连树藤、枝叶、未眠的虫鸣,也齐齐伴奏出尖利的声响。
像是凌一弦和明秋惊这种不怕鬼的还好。
反观江自流,在意识到笑声来源于未必存在的第四人后,鸡皮疙瘩瞬间涌起,眨眼之间就爬满了他的脖子,视觉效果蔚为壮观。
凌一弦安慰地拍了拍江自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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