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走到一个岔路口, 突然脚步一停,回过身淡声说:“你们还要跟多久。”
藏在暗处的人下意识屏了呼吸,相换了下视线。
最后是一个穿着白背心手臂纹着纹身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他眼睛眯的跟条缝一样,嘿嘿一笑说道:“小姑娘,咱们其实也不是坏人,就是手头有点紧,想跟你要点钱花花。”
小姑娘?
沈觉歪了歪头, 一字一顿地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纹身男明显会意错了, 还以为沈觉问怎么看出他的身份的, 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像你这种和家里闹脾气跑出来的娇小姐我见多了, 我们也不贪心, 你给点钱也算是保平安。”
紧接着藏在暗处的其他人也走了出来,他们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沈觉,落在他耳边的花上。
“大哥,那花能值不少钱吧?”有人指了指说。
纹身男也是一眼相中了那朵金属花, 他听说东街的广子就是偷了一个小姐的首饰, 去典当行当了一千多块钱, 这要是搁码头搬货要搬三个多月呢。
沈觉也听见了,他抬眸扫了眼,冷声说:“想要,也得有命拿。”
那人自认被下了面子,直接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就冲上去,想给沈觉一个教训。
纹身男见了,喊了句:“别下死手,给点颜色瞧瞧就行了。”
那人正要回头应声,就听见一声凌厉的破风声,木制的油伞直接呼在了他脸上。
他被打的偏了下头,反应过来后心中恼火,攥着拳头想冲,下一刻就被人一脚狠狠踹在了腹,打着踉跄退了好几步后,蜷缩着躺在地上。
沈觉看了眼被打折了的油伞,不耐烦地“啧”了声。
下意识动作,而且,他扣了下指尖,突然发现天赋用不了了。
纹身男被沈觉这利落的动作整得有些犹豫,他们这种大多欺软怕硬,本以为是遇见个涉世未深,偷跑出来的娇小姐,没成想遇到了硬钉子。
沈觉却没有耐心等他考虑好,快步上前将人撂倒,没有趁手的工具干脆把手伸进口袋,将之前的长链勾了出来。
长链顺着惯性在纹身男的脖子上绕了两圈,然后猛的被收紧。
血沫从脖子出惨了出来,脚下的纹身男脸涨成红紫色,四肢不断挣扎,甚至想伸手将缠绕在脖子上链子扣出来。
可是这种链子太细了,沈觉用的劲又大,早已经嵌入肉里面。
沈觉抬头看向愣着原地的小喽啰们,冷声说:“还有人要来吗?”
离沈觉最近的那个人径直和沈觉对上视线,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觉嘲讽地笑了声,松开了手,没有在管地上趴着的人,弯腰拾起一旁的油伞。
离开前还自认好脾气的说了句:“下次打劫前,记得把眼睛戴上。”
结果把那群人吓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连声说:“再也不敢了。”
沈觉站着原地,动了下唇半响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