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夹层里只有一个长形木匣,没有上锁。木匣里是一幅画,看得出被保存得很好,纸张虽然略旧但并未泛黄。

将画取出,那木匣底下还刻了行诗:

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

情诗。

童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一点点将画展开。画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树,风起时桃花簌簌,似幻似妖。

男子一身暗紫长袍,立于缤纷桃花之下,眸若含情唇似带笑,不经意的一瞥已是风流无俦。

比起《宝玉赏鉴》里的寥寥几笔,这一幅不可不谓之精细,细到每一缕发丝都是精心描绘。

是安陵辞。

君小萄的心上人,竟是安陵辞。

书房的门被骤然推开,童萌惊得松手,卷轴一骨碌滚落,刚好停在那双深黑鹿皮靴旁。

作者有话要说:求加个收藏呀~

明晚九点更新~

第10章 分镜十 情根

童萌看着君拂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画轴。

呼吸仿佛都要静止了。

童萌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一开始的力便使错了方向。

君小萄爱慕安陵辞,才会在君拂歌为她安排婚事时与他大吵一架。而姜晴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警告她莫要背叛长歌山庄。

她一直以为君小萄与君拂歌的关系疏远,是因为二人性格不合再加上姜晴的从中作梗,却从没想过君小萄抗拒君拂歌安排的真正原因。

君小萄的心思,君拂歌知道吗?

即便君拂歌当时不知情,现下看到这幅画,也该猜到了。

童萌盯着君拂歌拿着画卷的手,就在刚刚,那只手毫不犹豫地拧断了小娥的脖子,手背上沾染的血色如同落在雪地的梅花。

“哥哥,我……”

“君拂歌”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拎着画轴便朝她走近。

童萌僵在原地,看着“君拂歌”一手将画卷摊开,一手撑上书案,上身半倾俯向她。深邃的五官骤然在眼前放大,童萌能清楚地在那双深色瞳仁中看到自己略显无措的神情。

“哥、哥哥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我不来还真不知道,原来小萄的画功这般出色。”

“不过……”修长的手抚过画上人的眉眼,“君拂歌”眸中一动,“也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君拂歌”绕过书案,又铺了张纸,将狼毫塞进童萌手中,随即握着童萌的手重新作画。

刚落下几笔,就已看得出他在画什么。

他在画安陵辞。

童萌僵着身子,任由身后之人挥毫泼墨,纸上渐渐浮现那人的身影,衣袂翻飞发梢轻扬,最后才是五官。

原先的那幅画中,安陵辞不过微微侧身,像是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而如今这幅却将正脸露出,长眉斜飞入鬓,眼尾微微挑起,似笑非笑。

没有一树春桃,甚至没有上色,可这般瞧着,竟比那桃色更夭,比春/色更媚,却又不带一丝女气。

绝代风华。

童萌微愣,脑中竟忽而蹦出这四个字。

这样的人,难怪君小萄会……一见倾心。

“小萄觉得如何?心动么?”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上,带出一股子酥麻。童萌一个激灵,待反应过来“君拂歌”说了什么,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得人齿根打颤。

“哥哥误会了。”

童萌稍稍转过身,略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唇:“小萄从未对画上之人生出旁的心思。”

“哦?”安陵辞微微扬眉,“我还以为妹妹早已对那人……情根深种。”

“深情无处诉,才以画寄相思。”

童萌眼睫微颤,又回想起方才君拂歌拧人脖子的一幕,强大的求生欲超越一切,甚至没有发现如今她与君拂歌的距离已然越过了兄妹间的距离,反而沾染了男女之间的攻防暧昧。

“小萄当时少不更事,才会被那人以皮相所惑。后来知晓他便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小萄便更不敢有什么违背道义的荒唐念头。”

“那缘何还留着这幅画?看起来,是小萄珍爱之物。”

童萌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诚挚又无辜:“这魔头的样貌生得好,也不知骗了多少小姑娘,连我也险些被他迷惑。小萄留着这画,是要日日提醒自己,这世上除了哥哥,越是长得好看的,便越危险。”

“这么说,小萄当真对那安陵辞没动半分心思?”

童萌点头:“哥哥若不信,小萄现在便毁了这画!”

“君拂歌”的眸色骤然一深,浓郁墨色看得童萌心下微虚,却还是硬撑着与之对视。

不能移开视线,不能让哥哥发现她有半分撒谎的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君拂歌”一声轻笑,似是有些惋惜:“哥哥还以为小萄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却羞于诉之于口呢。本想帮妹妹一把,但你若真没那个心思,便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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