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被他顶着,前面被他带着被迫的动作,在这样的□□下,积压多年的情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他原先只是啜泣,渐渐地控制不住,变成了嚎啕。
那双形状美好的桃花眼里,泪水不断滑下来,流进了衣服里,跟他身上的汗液混在一起,再也看不见。
江让捏着他的下颌啃噬着,嗓音模糊不清:“痛吗?当年你找人去看守所杀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慕羽的一双瞳眸陡然放大:“我……我让人去……”
他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江让的动作太快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让做了很久,六年了,他压抑了太久了。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碰这个人的,可终究还是逃不过。
他最后把慕羽压在餐桌上,伏在慕羽的耳边告诉他:“我们都不要做人了,慕羽,反正都这样了,谁都救不了谁。”
他此时说话的嗓音低哑得厉害,慕羽更是差不多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却暖不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江让变了,他也变了
慕羽的话更少了,晚上他也不睡觉,就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看着树叶被寒风吹着摇摆不定的样子。
小芦苇蜷着身体倚着飘窗在睡觉,呼吸均匀又绵长。
这所公寓里,到处都是江让的影子。
以前就在这个飘窗上,他手里拿着书,江让抱着他用手机谈工作。
突然他说饿了,江让马上把他松开,放下手机说:“在这儿待着别动,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那个时候的江让模样青涩,哪怕他们日子其实很拮据,但是江让脸上总带着笑,没有现在这么狰狞可怖。
江让,我们认识快十年了。
你还记得,当年记忆里的我们吗?
门突然开了,顶灯被打开,突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慕羽闭上眼睛,听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也顾不上眼睛疼,从飘窗上跳了下来,把小芦苇抱在了怀里。
狗在门开的时候就醒了,不停的小声呜咽着,缩在慕羽的怀里不动。
慕羽把小芦苇锁在储藏室里,回来的时候,秦云开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在抽烟。
慕羽去了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自己也点了一根烟静静的抽着,不说话。
秦云开往储藏室那边看了一眼,抖了抖烟灰,“那么丑的狗,早就让你扔了,你非要养。”
慕羽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还有烟灰缸里面满满的、杂乱无序的烟头,声音萎靡:“它胆子小,扔了没地方去。”
秦云开就笑了,“胆子小?咬我的时候可没看出来胆子小。”
他很少会有这样跟慕羽开玩笑的时候。
慕羽心情不好,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比平时更没有耐心应付秦云开,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看你不顺眼,所以就咬了,别人都不咬。”
秦云开脸上的笑容淡了,他把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语气都凉了不少:“还在生气?”
慕羽抽了一口烟,吸进肺里,又吐出来,他的心里舒服多了,却没有答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秦云开。
秦云开长得不差,虽然大了他近十岁,但是很英俊,那双鹰眼里通常都装满了自信,脸上都是傲然。
或许是因为这样,让他的一双剑眉、鹰眼,挺正的鼻梁、薄唇看起来都显得刻薄。
但是模样英俊,这是真的。
可慕羽不喜欢看他,秦云开也知道慕羽不喜欢看他,以往总是要掐着慕羽的下巴,慕羽才愿意多看他两眼。
这样主动的看着自己,还是盯着看,目光撞上了也不躲开的情况实在太少。
所以秦云开觉得意外,他到了沙发扶手上坐下,指腹从慕羽瘦得快要脱相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抚过。
这个角度,他是俯视慕羽的,慕羽就仰头看着他,眼神里似乎有着很复杂的情绪。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慕羽尖锐的颌骨,秦云开轻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听话一点,我也不会打你。”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却把燃着的烟头拿到了慕羽面前,一寸寸逼近,眼看就要灼到皮肤。
他看着慕羽连眉心都不皱一下,还是像刚刚那么看着自己,轻轻叹了一声,把烟头转了方向,放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这些年你拍戏,我不是也一直让你在外面拍吗?也没非逼着你留在这儿。”他亲了亲慕羽,在慕羽唇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我不要求你像楚星云那样,只要你听话一点就好了。”
觉得厌恶,慕羽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又用力的吸了一口烟。
要是换了平时,他这样肯定又会换来一顿毒打。
可是今天没有,不仅没有打,秦云开甚至还笑了。
“你怎么永远都是这个倔脾气,还想着江让呢?”秦云开饶有兴趣的看着慕羽,“我昨天在锦江饭店碰到江让了,他当时正跟别人……他也是够无耻的,当着我和他女助手的面还脸不红心不跳。”
秦云开想让慕羽对江让死心,却不知道当时在包间里的人就是慕羽。
脑子里猛然想起饭店包间里的事,慕羽屈辱得厉害,夹着香烟的手指都微微的颤抖,一张脸更是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