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看《没头脑和不高兴》,一边吃,一边忘了自己想要吃的很快了。
方橙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这是垃圾食品中的垃圾食品,但是前世她自己也这么吃过,现在看到盛夏这模样,也没有责备她。
“谢谢夏夏。”张开嘴把盛夏手里的面块吃到嘴里。
但允许归允许,规则还是要立一下的,她点了点盛夏的脑袋,“这种东西不健康,不能经常吃哦。”
盛夏很开心,龇牙咧嘴,眯着眼睛在笑,说,“妈妈,妈妈,我知道了。”
方橙指了指她手中的方便面袋子,看了一眼,还剩大半包,怕她吃太多上火,“刚才说夏夏吃了那么多,剩下的给爸爸吃,好不好?”
盛夏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了想还是说,“好吧。那就给爸爸妈妈吃。”把方便面交给妈妈了。
方橙去了卧室,吹完头发再出来时,盛夏虽然在看电视,但眼睛已经耷拉成一条缝,坐在那里神游天外,时不时就要歪着小脑袋。
冬天盛夏穿得多,圆滚滚的像颗粽子,坐在那里虽然困得不得了,但瞥到妈妈走出来,还会对妈妈扯扯嘴角。
看得方橙,忍不住咧开嘴。
走过去趁她还清醒,抱着她去厕所洗了手,刷了牙,再把她送到床上,一盖上被子,盛夏立刻就呼呼睡去。
虽然才八点,但盛夏自从放假之后,每天白天都不睡觉,疯狂地玩,早上起的早,晚上很早就犯困,一点都不需要方橙哄睡。
八点半的时候,盛长沣回来了,方橙出去给开了门,又钻回屋里。
盛长沣进来,关了门,就看见方橙坐在沙发上看书,电视还开着,但音量调小了,做背景音。
“你看什么呢?小心坏了眼睛。”
方橙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回书本,“我就过一眼。”
她对现在成人高考的内容还不了解,考六科不算少,担心要复习的内容太多,但好在看了一圈,这些内容对她来说都不难。
加上因为是成人高考,照顾在职员工和自学的学生,难度要比正式高考降低不少。
盛长沣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两腿岔开,伸长手,拿起桌上一本,看了一眼,“《成人高考指导书》,这玩意儿有那么好考吗?你还要生孩子,有时间吗。”
方橙一听,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抢了回来,“我生孩子怎么了,我生孩子眼睛不能看,脑子不能思考,手不能动笔是吧,什么不能备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你辛苦吗?”盛长沣解释道。
“那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辛苦,我享受的很。”方橙抬起下巴和他说。
有的人享受安逸,有的人喜欢挑战,都是活法。方橙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喜欢安逸的人,所以才给自己选了这条路。
特别是刚刚拿起书,翻开书本的时候,看到书上的字,看到目录上的内容,她发现自己是开心的,是恨不得立刻废寝忘食把书都看完的。
这让方橙更加确认这个选择的正确性。
更重要的是,不管后面的路怎么样,不管和盛长沣能走到哪一步,她都需要给自己留出一点空间。
她也需要时间思考,需要做梦,需要属于自己的孤独和自由,对她来说,这种孤独是美好的,是难能可贵的一种享受。
但是盛长沣显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即使她并不反对她继续读书。
方橙抬起下巴,“你别瞧不起人,我以前在班里成绩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我妈不让我高考,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方橙大言不惭的道。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在这个年代,农村人要考上大学是难上加难。单单一门英语,从小教育条件的限制,就让很多农村的学生和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失之交臂。
但场面总是要充起来的,她一点都不想向盛长沣示弱。
盛长沣听了,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数一数二?你数一,那个老同学数二吧?”
呵,还想着这件事情呢,方橙瞪了他一眼,说,“对!那又怎么样?”
盛长沣又“哎”的一声,“你别这个语气,我是想跟你好好商量,别回头搞得又像吵架一样。”
好不容易算是和好了,盛长沣一点也不想再惹她生气。
瞧瞧这话说的,那刚刚说她考不上的,又是谁?
方橙冷笑一声,“你就等着吧,今年考不上,我明年接着考,直到考上为止,你好好准备给我付学费。”
盛长沣挑眉,一脸“这事好商量”的表情,“那容易,只要你能考得上,我给你摆流水席,在村里敲锣打鼓,挨家挨户送糖果吃,告诉别人,咱村里也出了一个大学生了,多光宗耀祖啊。”
方橙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在拿她开玩笑。
嗔了他一眼,说,“没问题,你最好说到做到。”
然后又说,“流水席就免了,到时候送喜糖,要你亲自挨家挨户去送,怎么样?”
盛长沣挑挑眉头,她还真会开条件呐。老婆考上大学怎么弄得跟女儿考上大学一样,还要他挨家挨户去送。
但他还是想也没想就到,“可以,没问题。”咬着牙在说。
方橙心里呵呵哒,轻飘飘扫了他一眼,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书回屋里。
心里在想,这个糖你送定了。
——
第二天就是除夕,盛长沣和方橙一大早就起来忙活。
盛长沣起早去市场买了一只生鹅,烧鹅这东西,要当天现烤的才最好吃。
买了一整只,又肥又大,准备考完了,和盛华晶一人一半,除夕夜家里得多点肉吃。
9点多的时候,小丫头醒了,方橙饺子也包的差不多,留着盛长沣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自己去给夏夏刷牙洗脸。
年前去买对联的时候,方橙还买了不少剪纸,吃完早餐,两人就在茶几上坐着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