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儿,父亲远去大同,就是为了避嫌,我在清平县养病,也是父亲的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嫌我清楚。可是大梁周边的国家,各个虎视眈眈,近年来更是灾荒频发,暴乱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如若说是政事,那我也无力反驳,可御药房的药,能够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个还是可以谏言的,毕竟关乎黄伯伯的身体。”
苏晓晓看看朱筠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事儿,真的是不该碰,一旦说了不知道会触及谁的利益,无形之中就树敌了,宁王之前的忍耐全都泡汤。
朱筠墨看看苏晓晓,朝她笑笑。
“别担心我了,这两日看你还算开心,怎么你父亲此次回京述职,已经有了安排?”
苏晓晓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看着封口的位置,似乎是刚刚拆封的。
“父亲以为会被兵部刁难,没想到被皇帝钦点为左右骁卫大将军,京中登门拜访的故人,每日络绎不绝,父亲只是推脱家中无夫人打点,逐一拒客,我还想着春节将近,要不然此刻就启程回京去看看。”
朱筠墨赶紧抱拳,笑着说道:
“无论怎样要恭喜苏将军,这是高升了,左右骁卫算是黄伯伯身边最值得信任之人,苏将军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苏晓晓点点头,脸上稍微和缓一些。
“世子可是与宁王殿下去过书信,难道过年殿下还要在大同度过?”
朱筠墨摇摇头,起身看向北方。
“父王之前倒是说过,希望我回京,不过父王如若不回去,我暂时不想回京,毕竟回去就要面对那位嫂嫂,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筠墨抬手晃了晃,“不想这些了,让人头疼,等霄伯回来我们商议一下吧。”
话音刚落,门一响,随着门打开,一阵雪花跟着飘进室内,庞霄跺跺脚,将身上的雪抖落干净,这才快步走到朱筠墨身前见礼。
“霄伯回来了,那张万询到底如何了?”
庞霄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抿抿唇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用词,才说道:
“主子,要不我们尽快将张护卫送返京城吧?”
朱筠墨一怔,这话题变换的怎么这么快?
未等他说话,苏晓晓赶紧凑过来,一脸的兴趣盎然。
“霄伯快说说,他真的每天每顿都那么能吃?”
庞霄眨眨眼,“这半个月,救治张护卫所花的费用不过五十多两,可他在回春堂的吃喝费用就高达二百两。”
朱筠墨口中的茶瞬间喷了出来,想到自己的用度,似乎每月都到不了这个数字,怎么能吃了这么多?
“怎么这么多银子?”
庞霄蹙眉,脸上带着一丝火气。
“昨日醉仙楼的伙计,带着一摞欠账的条子,找周恒付款,如此一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张护卫不但平时在回春堂吃好的,这人半夜还让酒楼给他送吃的。”
朱筠墨一怔,“那回春堂的人,不知道吗?”
庞霄摇摇头,“人家不走门,只是用绳子将食盒吊上去,隔半个时辰回来取盒子就行,一天一桌十人酒席,外加两坛子好酒,能吃能喝,这酒楼就结算了一百一十多两。”
苏晓晓翻着白眼,起身挥手道:
“这么吃,早就好了,抓紧给他准备马匹,让他回京吧,这些花销加在一起这不是二百五十两,此人真够二百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