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假,你随意问我家的下人都可得知。不过,我却有不同的说法。
我说这吴管家早就别有用心,他接近绿柳也不过是早有阴谋!
在场的诸位叔伯都知道,当年我爹迁出京师的时候,原是不打算再进朝堂的,所以当年走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家业和仆人都带走了。除了一人!
诸位叔伯都知道,当年陵城荒凉贫苦,说是封地,其实与流放也差不了多少。当年爹早就厌倦纷争,已有退避之心,失望之下,也有无所谓远迁不远迁。陵城当年荒凉贫瘠在圣上面前都是出了名的,爹他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把陵城管理的井井有条,他连我和哥哥有甚少有时间就管教,又哪里来的时间去谋求别的?
再说,吴禄身在京师这么多年,单看他这体态就知道他吃了多少油水。再看看我爹,他们两人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说到这里,容本王插一句。”武威王轻咳两声,他的身体虚弱,声音也不如以往洪亮,可只听他说话,便觉含有让人敬畏的威严。“吴禄之所以要陷害我,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与某人勾结的秘密。算计我武威王府的秘密!”
武威王妃轻轻拍了拍武威王的后背,武威王年轻是上阵杀敌伤了身子,年老了旧疾复发,身子就越发的不好,更何况还有这一个月的牢狱生活。
武威王回拍了拍王妃的素手,示意她自己没事。
吴萱萱接过他的话,接着道:“我爹虽退了出来,可他的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三个哥哥,却受他影响颇深,自幼就向往战场,年少时就立誓要保家卫国。也正是因为这种信念,他们才走到现今的地步。
但是,
原本,我爹是不打算让他们从军的,这样我吴氏一族到我爹这一辈,也算是渐渐没落,能够归于平庸。
在这官场,没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太盛的权势带来的还有...”
吴萱萱原本想说什么的,可是后来想了想,决定还是换一个说辞:“太盛的权势带来的还有莫名的灾祸!我爹早就预见到我吴氏一族的未来,所以才会选择龟缩在陵城。可谁又能料到,我的三位哥哥不甘平庸,竟瞒着我爹偷偷去参了军,还闯出如今成绩。
少年将军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哥哥他们为人也向来低调,从不惹什么麻烦,也不找人麻烦。可即便是这样,也有人看我吴氏碍眼。拉拢不来我吴氏,就视我吴氏为眼中钉!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既是敌人,成就大事时,又怎会不除去我吴氏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喝,可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吴萱萱冷笑,冷眼看着陆离鉥,看他辩驳。
“好吧,即便如此,绿柳这件事,你又要如何解释?”
吴萱萱更想笑了,吴禄的事情解释通了,绿柳就更好解释了。
“自我们到达京师开始,吴禄可不止是对绿柳一个人好,他是对我们带来的所有人都好!你若是不信,你也可以去问问那些个现今还在大牢里关着的家仆问问。他们中有我们从陵城带来的,也有原就留在京师吴禄招来的。又或者你问问常来府中送货的其他商贩也可以。吴禄献殷勤的时候多了,难免他们就没有碰上过堂堂一个大管家给其他下人献殷勤的时候。这样,六殿下你就不会怀疑我作假了吧?
再说了,你当绿柳那丫头是傻的吗?红樱这孩子已然为她命都不要,她不去找红樱哭诉,不保留着红樱送她的帕子,反而去找一个老头要帕子?是我傻还是你傻?”
“你!”
对于吴萱萱一句一嘲讽的犀利言辞,陆易水是乐见其成,而陆离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吴萱萱能拉下脸面骂街,他却不能。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空口无凭,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并无物证!”
“谁说没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