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良羞赧地一笑,说道:“我一个小伙计,哪里会喝酒?”
“那你陪爹喝两杯。”
“好,陪爹喝两杯。”
吴老汉倒了两杯酒,跟月良一饮而尽,然后又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月良的碗里。月良吃了一大块鸡肉,连声道:“真好吃,真香。”
“那就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等第二杯下肚,月良又道:“爹,你还没告诉我,钱掌柜的那里怎么办啊?”
“不急,不急,会有办法的。”
“好,我相信爹一定会有办法的。”
月兰一赌气,转身回屋了,月良也只顾着喝酒吃肉,吴老汉却只喝闷酒。
“啪,啪啪。”这时,竟然有人砸门。
“爹,我去开门,肯定是陆兄弟回来了。”房子本就不大,摆开一张桌子而已。吴老汉坐在上首,面对着门,月良坐在下首,背对着门。门就在月良的身后,月良说着,起身就去开门。
酒已经喝了大半壶,吴老汉也醉眼朦胧,突然间一个激灵,猛地喊了一句:“月良小心。”紧接着吴老汉竟然身子向前一扑,竟然越过了吃饭的矮桌,一把抓住月良的胳膊,硬生生地把月良拉了回来。就在月良往回撤身的一瞬间,门缝里面突然探出来一把剑,正冲着月良的心口,若不是吴老汉反应快,月良恐怕早已血溅当场了。
门开了,外面站着四五个人,都手持兵刃。
“钱掌柜的?”月良揉了揉双眼,很是不好意思。“钱掌柜的,真是不巧,我陆兄弟估计是想家了,回老家了。”
钱掌柜的似笑非笑地走进来,说道:“那你可知道他老家在哪里么?”
“这……”月良挠挠头,答不上来。
吴老汉赶紧上前作揖,说道:“几位大爷,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确实从河滩上救回来一个人,本来想着给他口热饭而已,却不想他伤了腿,走不了,在这里一住就是个来月。就今天,我看他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就让他挑了一扁担豆腐去镇子上卖,结果他毛手毛脚打翻了豆腐盒子,一文钱也没卖回来。我说了他几句,谁知道他还不服气,赌气就走了。”
“这么说,他是恩将仇报了?”
“可不是嘛,白吃白住了这么久,临走还糟蹋了我一扁担豆腐,真是个白眼狼子。”
“胡说,都是胡说。陆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月兰突然从里屋出来,喷喷不平地喊道。
吴老汉被这一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全醒了,忙训斥道:“小孩子家懂什么?敢胡乱插嘴?再乱说我打断你的腿。”吴老汉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让月兰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