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和孙传庭见势不妙,赶紧收拢溃兵撤离战场,并且派出精锐殿后,但是在于家军的追击之下,殿后的兵马也没有能坚持多久,便被于家军击溃,整个房山和良乡一带的战场,这会儿都乱成了一团麻。
大批被吓慌神的官兵,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抗,哪儿人多于家军就朝哪儿冲,立即将其打散,始终让洪承畴和孙传庭不能有效控制兵马。
激战一天下来,洪承畴在下午时候眼看大势已去,于是只得在亲兵的护随之下,收拢了少量的溃兵,朝着涿州逃去。
而孙传庭则带了少量的溃兵,被于家军追着屁股,无法南下逃走,只能调头朝着京师西面的居庸关方向奔逃,整个陕兵集团,只是一天的时间,便被孟飞领兵打的大败,而且是全军大溃。
孟飞尤不知足,分兵令第四旅邱庆辉领兵追击孙传庭,而他本人则率领剩下的兵马,把炮兵留在了已经被他们控制的良乡县城,其余兵马轻装前进,猛追洪承畴,第二天追至涿州,一鼓作气便追着溃兵,把涿州城也给拿了下来。
洪承畴于是在数百名亲兵的保护之下,只得又从涿州出逃,奔往保定府。
孟飞还是不肯收手,继续领兵南下追击洪承畴,两天时间下来,又追到了保定府境内,将定兴县和安肃县(后世的徐水)也一鼓拿下,洪承畴这个时候已经被追的快成了孤家寡人了,五万大军现在身边仅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一半都丢了战马,徒步跟着洪承畴狂奔,朝着保定府逃去。
但是让洪承畴绝对想不到的是当他好不容易如同丧家之犬跑到保定府的时候,保定巡抚张其平居然拒开城门,将洪承畴迎入城中,声称洪承畴乃是逆贼,说他已经上表朝廷,支持于孝天入京清君侧,洪承畴这次领兵进京,本身就是犯上。
人还能不能更无耻一些?洪承畴气的差点吐血,叫城不开,眼瞅着追兵已到,于是只得继续逃窜。
孟飞这家伙好像是打定主意,咬死洪承畴,派出两个骑兵连带上缴获的战马,换马不换人,一直狂追洪承畴不停,洪承畴这个苦呀!被于家军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剩下的不到一百亲兵,等过了保定,没有战马的全部都已经跑丢了。
过了保定城之后,洪承畴身边仅剩下了二十多个亲兵还有战马,可以护着他继续逃窜,而剩下的亲兵的战马,则在半路上都已经活活的累死,倒毙在了路边。
而那些于家军的骑兵,这次追击洪承畴,都是单人双马,战马累了就换马,所以始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吊在洪承畴的身后,让洪承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不停的亡命奔逃。
这一路追下去,于家军的骑兵整整追出了数百里,一直把洪承畴追到了保定府的祁州境内,洪承畴终于逃不掉了,他和手下所有的战马这时候全部都已经累垮,被赶到了一条小河旁边,这时候洪承畴身边仅剩下了五个亲兵。
洪承畴原本想要拔剑自刎,可是等他去拔剑的时候,却发现连腰间的宝剑在逃跑的时候,都不知道跑丢哪儿了,身上居然没有一把能割脖子的家伙,他向亲兵讨要腰刀,但是亲兵说什么都不给。
洪承畴想要撕衣服弄个布条找棵树上吊,但是好不容易挂上了绳子,脖子刚伸到绳套里面,一声枪响树杈当场便被打断,洪承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上吊都不成,这个时候一批于家军的追兵已经快到了近前,刚才就是一个神枪手远远的看到洪承畴要上吊,开枪打断了树杈。
洪承畴一头扎河里准备自溺而亡,但是等他一头扎河里才发现,河水只淹到他的大腿,根本淹不死人。
洪承畴气的放声大骂,接着失声大哭,跪在河水里面对着京师方向连连磕头,口称对不起圣上,结果一会儿工夫,便被于家军包围,生擒活捉了起来。
骑兵连拿下了洪承畴之后,立即掉头返回,但是当他们到了保定城的时候,却发现这时候保定城已经易帜,被于家军控制了。
原来孟飞这家伙一路追赶洪承畴,率军抵达保定府之后,保定巡抚张其平居然打开城门,出城迎接于家军,称于家军为王师,恭恭敬敬的把孟飞给迎入了城中,并且巴结孟飞,给孟飞送了一份厚礼,说他这次非常支持于孝天入京清君侧,他愿意遵于孝天之命行事。
孟飞不动声色,受了他的礼,又好言安抚了他一番,让张其平放了心,接着率部入城接管了保定城的防务,进而又解除了原来保定城之中的那些守军的武装,将其暂时移到了城外,等候接受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