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这轻轻的一弯腰,一股幽香便悠悠的钻进沈康鼻尖,随着她的低声细语,温热的香气吹入他的耳洞。
沈康身子微微一僵,一股暖流蹿过身体某处,浑身酥了一酥,他暗自唾弃自己,赵婉兮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自己这是特娘的渴成什么样了!
他灵魂中已然年近三十了啊!这特娘的是恋童癖啊!
咦...实际上按照美利坚dms(4)诊断,恋童癖的对象年龄规定为十三岁以下,按照这个说法,其实他顶多算是萝莉控嘛...呸!特娘的还不都是变态啊!思绪飞扬的沈康,没有作声回答赵婉兮。
张阁举杯道:“在座诸位数我年龄最长,我便提一杯,预祝诸位早日登科,金榜题名。”
“好!”孙周大笑道:“来!干了!”
一杯饮罢,沈康笑道:“干巴巴的饮酒也是无趣,不如咱们游戏一番?”
江柳愖道:“好啊,既是你起的头,又是主人,便由三郎决定玩什么吧。”
沈康转眸看向赵婉兮,道:“将我准备好的壶拿来。”
“是。”赵婉兮微微屈膝,然后转身去到门边,将一个口小肚大的瓷壶拿了过来。
瓷壶到了眼前,通过窄窄的壶口才能看将里面放了十几枝竹简。
沈康将胳膊伸进壶口,在里面搅了搅,取一支竹简来,念出竹简头儿上的字:“射覆。”
闻听这两个字,在座一半人都面露难色。
张阁笑道:“相传,曹魏术士管辂甚爱此戏。只可惜古时戏法早已失传,今时传下来的,多是后人攒的新玩法,却是这些令里最难的,在座有一半人都不会。不如毁了,再选个雅俗共赏的来顽?”
沈康点点头:“好。”说着,又将手伸进去重取了一支竹简出来。
“投壶。”
投壶是从古时“射礼”发展而成的游戏,今人酒席间常爱玩此游戏。
首先要选定一人,命为“司射”。由司射来判断投壶者中与不中,通俗说来,就是游戏的裁判。
参与者以荆木制成的箭矢,投向相隔数米的靶壶,投中越多者,即为胜,输了便要罚酒并令其奏琴。
“这个好。”江柳愖起身道:“咱们中间张兄为长,就由张兄先来吧。”
张阁也不推辞,起身道:“好,愚兄就献丑了。”
“请。”沈康起身道:“屋子里太小,咱们到院里吧。”
赵婉兮微微屈膝行礼,缓缓的道:“方才奴婢做主,请魏无败将小亭四面安上帷幕,升起火炉。若是公子不嫌弃,可移步阳雪亭,也不必站在雪里冻着不是?”
沈昌笑道:“九娘这个提议好,不如就让九娘做司射?”
“好啊!”众人起身,来到了门外。
门外飘雪如絮,纷纷扬扬,一种少年相互笑着出门朝着前方火烛明亮的小亭子走过去。
阳雪亭乃是个八角小亭,亭子四周围着半透明的帷幕,其内四角摆着坐地长灯,数个暖炉在帷幕之下,为亭子供热。
少年们相携走进去,他们言辞文雅,举止合度,情义真挚。在这个风雪飘摇之夜,快意狂肆。
一杯一杯,不知不觉,几人都已酒醉七分。
江柳愖道:“养,养浩,你这段时日在武学都学了什么?”
沈昌醉眼迷蒙,笑道:“举举石锁,练练三十二路长拳,又有马、沙、李、杨四家枪法,着实累人。”
江柳愖努嘴道:“真是精彩,不似我等,乏味得很。”他眯眼笑笑,问道:“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