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点头:“是,记得,大姐,二兄,我,还有四娘,哈哈。”说到此处,他忽然一拍脑门:“诶呀!”
沈宁扬眉:“怎地了?”
沈康面露窘色,回道:“我忘了给四娘买糖人了,当初离开村里,我与二兄答应四娘,每次回村都给她带一个糖人。这次回来的匆忙,忘了买,小妮子定然不悦。”
沈宁掩唇而笑,道:“罢了罢了,那便欠着吧,下次再补上。”
沈康挠挠后脑勺,笑道:“也是没办法的事。”
车子行进下南村,沈康与沈宁下车步行。瞧见马叟与村里老人证坐在村口的树下闲谈,二人走上前去,纷纷行礼。
“哈哈,沈三,你小子可算回来了!”马叟笑着说,猛吸了一口烟。
沈康道:“马叟近来身子可好?”
“好,好得很。”他笑着回答,然后道:“你娘方才上山去给他们送饭去了,你们若是找她,直接上山去吧。”
“诶!多谢马叟。”沈康笑着回道。
沈宁道:“马叟慢坐,咱们先去拜见爹娘了。”
“好啊,好孩子,去吧。”
但此时此刻,汝宁府却不平静了。
灾民们奇怪,一早起来,那些帮助他们的穿着长衫的学子们都不见了!
白知府得知此事更加不平静,他万万没有想到,沈康这些孩子竟然如此大义,连日辛劳亲力亲为的帮助他治下的汝宁府灾民,事情刚刚好转,他们却不抢功,不求感激,就这么走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鹿鸣书院能够屹立不倒,他们的学子,他们的德行,他们书院走出来的学子,不得不让人赞一声有气节!
他不能让这些孩子白白付出!
当下,便提笔请奏朝廷,为他们请功。
与此同时的顺天府,朱厚熜已然连续两日没能安寝了。
刚才度过冬日,却听闻了汝宁府的灾情,他身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够安然无事呢?
“陛下,请让臣妾为您奏一曲吧?”金羡仙柔情似水的盈盈一拜。
朱厚熜抬眸看看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朕哪有心思听曲,你先回去吧。”
金羡仙略想了想,上前为他斟茶,一边倒茶,一边柔声道:“臣妾不懂得前朝之事,只不过,宅院里的事,倒是能说个一二,不知陛下,愿不愿听呢?”
朱厚熜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茶来,道:“说来听听。”
金羡仙道:“一个宅子里,若所有的事都要家翁来理会,采买啊,开销,人情礼往,煮粥烹食,那家翁岂不是要累坏了?所以啊,这些自然要由下面的人来各司其职。说是各司其职,可一个位置上放了十个人,那不就是浪费了?还得开源节流,一来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花销,二来缩减臃肿人事,便于家翁一目了然,滋要是出了事儿,也不用看着那些人你推我,我推他的,这样,才能家宅兴旺啊。”
朱厚熜听着,听着,不由的笑了:“你倒是聪明,知道身为宫妃不可参与国事,便换了这么个法子来说。”
金羡仙掩唇而笑,道:“卑妾出身低微,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只愿为陛下分忧,您高兴了,卑妾就满足了。”
朱厚熜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