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陛下,放我等一条生路。”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希也都连连叩首,哀求不断。
“嘭!”
看着他们的唉声恳求,朱由检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反而大发雷霆。
“看看你们的样子,现在知道恳请了,早干嘛去了?大明带你们不薄,朱明皇室待你们不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大明却让你们享尽了绵延的福泽,就算征收辽饷,皇兄都免掉了北直隶的,够照顾你们了吧?但你们怎么回报大明的,啊???”朱由检连连怒吼道。
“吃空饷,侵占军屯,倒卖军械火药,偷税漏税,甚至还勾结女真,瞧瞧你们做的好事,哪一桩于国有用?”
“陛下,微臣以先祖发誓,绝对没有人勾结女真。”张维贤猛然抬头大喝道。
嘭!
朱由检气不过,直接拿书砸了过去:“现在还跟朕狡辩,没人通敌那你们反对卫所改革,啊?是不是想着下次女真还来,方便他们进来啊?”
“陛下冤枉啊!”一听和皇帝这么说,张维贤等三人吓更是浑身颤抖起来。
女真打到京师城下,这是何等大事,边关几个将领可不够顶雷的,若是这样的说辞流传出去,他们有八条命都不够死的。
“哼,就算没有,那阻拦卫所改革是何意思?”朱由检看着三人下的惶恐不安,连身体都颤抖起来,胸中的怒气慢慢消了点。
“都是财迷心窍,臣等不敢了,在也不敢了。”张维贤连连道。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的很,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朕的士兵和敌人血战,死伤无数,你们却勾结女真,真是该死。”朱由检余怒未消道。
“这......”听到皇帝再一次提到这个事情,张维贤却不敢辩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两人,目光中有探寻的意思。
徐希和朱纯臣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心痛的点了点头。
张维贤了然,然后立刻大声道,“陛下只要绕过我等,我等可以补偿,补偿陛下的损失!!!”
“补偿?怎么补偿?”朱由检不由问道,脸上的怒气,却是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副样子,看的下面三人目瞪口呆,却不敢多看,低头道,“我等愿奉献名下部分土地,求得宽恕。”
听到这话,朱由检终于笑了,开窍了,不容易啊,知道我是盯上了你们的土地,想拿土地免灾,还不算太笨。
不过,部分土地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我要全部的。
“部分土地,嘿嘿!”朱由检冷笑一声,“朕要所有的,你们所有勋贵麾下的土地,朕都要。”
“这不可能!”三人豁然抬头,这句话脱口而出。
对于传承了七八代两百多年的勋贵来说,土地并不仅仅只是那块地上的产出,还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每一个国公、侯爵、伯爵,家中都不仅仅只是他们一家,还有大量的家生子,以及服饰了七八代的家丁家将一类的人。
这些人很早就跟随他们,并随之通延绵下来,这次是一个大家族一个勋贵的底蕴。
如此庞大的人口,自然不可能都住在京师。于是,京师外的庄园田庄,就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没了这些,他们如何养人,如何安身立命?
皇帝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这怎么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