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这么分布,也是为了瓦解传统儒教势力,将西学传播下去,以西学的新颖冲击儒教之陈旧,以达到万象更新的目的。
不然光是靠着儒教自己发展,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文化复兴。
“你只知道这学院里的老师都是宗室之人,但却不知道,一开始的筹办,并不是宗室经手的,而是太学生,太学由一百个太学生,整个大明就有一百座这样的书院,将这些书院建立,并维持运转,是他们的试炼。”阎应元将一些内幕道出来。
“一百座!”李氏有些咂舌,她有些无法想象这个声势。
太学生之名,纵然是李氏也有所耳闻,在入籍科举被罢免的时候,毕业后能直接当官的太学生就非常的耀眼了,其声威之煊赫,哪怕李氏一介妇人也听说过。
“是啊,足足一百座。”阎应元也有些震撼这个大手笔,上百座书院,一夜之间拔地而起,这是何等的气魄。
“你可知道,在咱们这江阴的书院,是哪个太学生负责吗?”
“老爷又在卖关子了,我一介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李氏好笑道。
“嘿嘿,这人你可能也有所听闻,他名陈贞慧,其父乃陈于廷!他乃陈于廷之四子!”阎应元道。
“宜兴陈家?”李氏恍然道。
“没错,就是他们家。”阎应元羡慕道,这才是真正的官宦世家啊!
“老爷不比气馁,老爷如今不也踏入正途了吗?只要走下去,相信我们阎家不比他陈家差!”李氏笑着给丈夫打气。
“嗯,借夫人吉言啊!”阎应元握住了妻子的手。
温存了一会,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事情还未说完,正事要紧。
“我以为被归入西学派,因此和陈贞慧教好,时常和其交流,且因为地处江阴的缘故,我为江阴正官,他陈贞慧也有借重之意,因此我俩关系不错,今日,我从陈贞慧处得了一消息,介时,来常州府核查的,很可能是其父陈于廷!”阎应元悄声道。
“陈于廷!”李氏一惊,“这......不需要避讳吗?”
“这有什么避讳的,他陈于廷又不是太学祭酒,也不是来查太学生试炼,只是核查常州府之行政,和陈贞慧没什么关系,如何需要避讳?”阎应元好笑道。
“是我着急了。”说着,李氏没好气的白了眼丈夫,“都是老爷说和陈贞慧关系好,我一时不查,代入进去。”
“好好好,是为夫错。”阎应元告饶一声,然后又道,“不过,这次对我来说,可是一次大好的机会。”
“是啊,圣皇保佑,老爷近些年来可这是时来运转,不仅步入正途,而且还官运亨通,以老爷和陈贞慧的关系,这次大计,想要出彩不难,介时以巡抚大人对老爷之青睐,老爷真是一片坦途啊!”说着,李氏也不免兴奋起来。
“是啊!前途光明啊!”说着,阎应元也一脸幸福的将李氏抱紧,“说起来,这些都是在我娶了贤妻之后,贤妻可真是为夫的福星啊!就是咱们还少了些什么!”
阎应元一脸坏笑的将李氏抱进屋子中。而此时,李氏早就说不出话来,将头埋在阎应元怀中,一脸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