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愉快地谈论着皇太极的八卦,越谈越是开心,谁叫现在皇太极是努尔哈赤面前的大红人,不但提他作了四大贝勒,而且把整个正白旗都交给他,而皇太极也特别能干,不但牢牢地控制着整个正白旗,甚至把手伸到镶白旗去。
镶白旗的主旗贝勒名义上是阿敏,只是谁都知道镶白旗的事情皇太极说了算,所以大家当然乐于见到皇太极栽这么一个大跟头,特别是阿敏更是开心极了,到处都在传扬着皇太极的两个福晋已经被旅顺堡的汉人搞大肚子。
只是交头接耳的笑话讲了大半天之后,大家的神情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眼光里到处都流露着同情的余光,时不时就有人上去拥抱不幸的皇太极,或者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用不同的形式安慰着这位努尔哈赤特别宠爱的八阿哥。
“八阿哥,这次我弄了几个漂亮的汉女,回头你到我那里挑一个。”说话的是皇太极另一个宠爱的小儿子多尔衮,刚才最开心的是他,现在拥抱皇太极抱得最紧的也是他:“只要八哥挑中意的,不管什么女人都可以随意带走。”
皇太极却是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悲凉的语气说道:“多尔衮,谢谢了,这是我自己的家事,哥哥能顶得过去。”
只是皇太极虽然重申这是他自己的家事,但是大家还是喜欢往伤口上洒盐,能抓住机会安慰皇太极就赶紧抓住机会,就连大贝勒代善都不例外。
倒是努尔哈赤拍了拍皇太极的肩膀:“这一回打了败仗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正白旗的主旗贝勒,继续好好努力,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大家说一说。”
皇太极当即就给努尔哈赤跪了下去,他大声说道:“阿玛,那柳鹏与江浩天在旅顺堡与广鹿岛屯集大兵逾万,到处招募流亡汉民,而且江浩天最知我建州内情,又与我建州仇深如海,日后必为我建州大敌,所以请阿玛现在就点齐八家兵马攻破旅顺堡。”
正白旗在南山大败而归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辽阳,大家也知道皇太极贝勒是怎么败下阵来,因此那边代善就开口说道:“只要父汗出手,江浩天这一回就没有当年的好运气了。”
只是努尔哈赤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小的一个旅顺堡,居然要八固山倾巢而出,这也太把江浩天这老贼放在眼里了吧?老八,我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信心解决旅顺的明人?”
皇太极当即说道:“野战歼敌,十个江浩天都不是我的对手,强攻南山以正白旗之力势难办到!”
旁边的阿巴泰当即插嘴说道:“得非两白旗一齐出力不可,八哥,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没照顾八哥的两位福晋,以至于他们落到明人之手,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但是八哥你放心就是,正白旗与镶白旗是一家人,八阿哥的福晋就是我的福晋,咱们两白旗一起出手,一定打破旅顺堡帮八阿哥把两位福晋抢回来。”
阿巴泰这纯粹是伤口上洒盐,口口声声都是“两位福晋”,所以皇太极当场又哭出声来,只是那边阿敏就不愿意了。
皇太极本来就在镶白旗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而且镶白旗可以说是八旗中最弱的一个固山,正白旗好歹有十八个牛录,可是镶白旗却只有十五个牛录,只有理论编制的一半,如果让皇太极找到机会可以直接掌管镶白旗,他这个镶白旗的主旗贝勒恐怕就成了皇太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牛录额真。
因此阿敏当即说道:“两白旗出兵自然可以荡平旅顺堡,但是广宁的明军方是我大金国的真正劲敌,旅顺堡实不足为患,只是占据南山地利杀伤了我几百女真勇士罢了。”
南山一战的损失实在太大,所以皇太极也不敢如实上报,一方面赶紧把遭受毁灭性打击的萨奇兰牛录重建起来,另一面只说金州之役战死两百负伤三百,把伤亡数字缩水一半还多,战死者更是连实际数字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阿敏自然根据皇太极做出了判断:“现在有何和礼驸额镇守金州,旅顺堡的明军根本冲不出来,我觉得我大金国不如解决了广宁的明军,回头再一举扫平旅顺堡。”
努尔哈赤觉得阿敏说得很有道理,现在用在辽南只有两白旗一部而已,如果把两白旗都用在辽南方向,其它方向的兵力就要吃紧:“是这么一回事,广宁方为心腹之患,若破广宁,关外就尽为我大金所有了,现在把两白旗都用在旅顺堡,是有些不妥当。”
阿敏的意见也得到两红旗的支持,代善当即就说道:“是啊,老八,金州一役死伤虽多,但是总共才死了两百人,旅顺不足为患,等扫平了广宁,我们带两红旗过去帮你把旅顺堡扫平了。”
代善的两红旗实力最强,他的发言几乎一锤定音,只是听到代善这么说之后,皇太极当即说道:“我知道广宁是我大金国下一步攻略的重心,堪比跟今天的沈阳、辽阳,广宁一破,关外尽为我大金所有,但是旅顺堡的明军实在是阴险毒辣,非一般明军所比,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把两位福晋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