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投其所好,和张诚聊起了与建奴之战的失败原因,大力攻击朝廷没有用好谍子,使得张诚很快就将他引为知己,于是大家边走边聊,气氛热烈。
很快到了灯市,人多了起来,大家走得就不那么整齐了,朱由校找了个机会靠近宝珠道:“前日晚上小可来赏灯,怎么没见到小娘子呀?”宝珠也不回答,只是照顾着弟妹,偶尔欣赏下花灯。朱由校不死心,从身上掏出荷包闻了一下道:“这荷包真是好看呀,谢谢小娘子了!”宝珠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三分喜,三分嗔,两分娇媚,两分彷徨,让朱由校的心都酥了。
宝珠先看到他时,心里真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发现他没有戴着荷包,心又沉了下来,低头想着:“先要来撩拨我,现在却又没把我当一回事。”所以朱由校找她说话也不想理,等到发现他把荷包珍藏在身上时,顿时觉得晚上都好象变得阳光灿烂了。只是想着虽然郎有情妾有意,但却不知道他是否定亲,看他每次都是带着从人出游的样子,而且他的从人敢当街直呼国公之名,可以知道他家境应该极好,这样的家境可能会让他娶一个佥事家的女儿吗?千言万语,都汇集成一个眼神,映射出她复杂的心情。
朱由校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悄悄问道:“不知小娘子可否许配人家?”宝珠心里一喜,低头不说话。朱由校明白了,又道:“小子也尚未订亲,不知小娘子仙居何处呀?”宝珠还是不作声,偏头看向小倩,朱由校又明白了。这时张诚随着人流挤到旁边,叫道:“人太多了,差点就找不到你们了,宝珠小倩,看好弟妹。”
大家就随着人流,时合时分。朱由校有李进忠和周遇吉保护,倒是能总呆在宝珠附近。他找了个机会靠近想和宝珠说话,只是他既然暗示要来提亲了,宝珠就变得矜持了起来,一般都不回答,最多偶尔用鼻音嗯一下。可是就是这美妙的嗯声,都会让他心神俱醉,他暗暗想道,到底是自己的控制能力变差了呢,还是这小娘子太迷人了呢?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两者兼而有之。
找了个机会,朱由校将一个玉佩悄悄地塞到宝珠手中,她说什么也不要,朱由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娘子不要小可的玉佩,那小可也不好意思要小娘子的荷包了。”
宝珠恨得牙痒痒的,明知道他是得到便宜还要卖乖,自己如果真的不要玉佩,他也不会把荷包还回来,不过是要用言语挤兑自己罢了。不过一转念,这也说明他很在意和自己有来有往,于是就羞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收起来了。
朱由校大获全胜,全然放下了心,又找个机会假意问了小倩张家的地址,小倩收了他的银角子,对这个“未来的姑爷”印象大为好转,将地址详细地说与他听。
今晚的收获,让朱由校大为满意,前两天未遇佳人的沮丧早已烟消云散,只觉得月光美花灯美,而月光花灯则将那戴着幕离的宝珠映得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