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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70)(1 / 2)

大明天下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大明天下】(70)

大明天下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大明天下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大明天下】(70)

作者:hui329。

2018/1/27。

字数:10029。

[第七十章女医]。

第二天晌午刚过,接了钱宁回报的丁寿风风火火赶赴东厂。

有困难,找刘瑾。

这已是丁二爷的思维定式,起码到如今为止,丁寿还未发现这老太监有什

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寿哥儿,恭喜高升啊」。未到二堂便遇见了丘、谷二人,如同一尊弥勒

佛般的谷大用老远便开口恭贺。

「公公就别拿小子开心了」。丁寿满是苦色,顺手揉了揉因为某些原因还

在发酸的下颚,道:「督公老人家可在?」……

丘聚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应是午睡方醒,正在听曲解闷」。

「随咱家来」。谷大用招了招手,笑道:「我二人正好无事,便引你过去」。

「珊瑚钩、芙蓉扣,扭捏的身子儿别样娇柔……」。

才到刘瑾休息院落,便听得房内一阵小曲清唱之声,唱词是前朝的《赵盼

儿风月救风尘》,曲调委婉多情,嗓音轻柔妩媚,将这满是心腹事的丁二爷听

得陶醉入神,险些忘了来此何干。

「不想督公戏班内还有如此唱功的伶人,比我府中贻青二人强多了,待会

若是请讨,督公可会割爱?」。丁二不愧是个心大的,前事未了,如今便想着如

何丰富自己在大明的精神文化生活了。

丘、谷二人闻言面色古怪,丘聚嘴角浮起一丝嘲意,谷大用则捏着嗓子来

了一句同是出自的念白:则教你怎生消受……

「老谷啊,在外面蹭戏也就罢了,怎么还唱上了,败兴啊」。刘瑾的声音

从屋内传出,语意带了几分调笑。

三人不再耽搁,齐齐进屋,让丁寿称奇的是屋内仅有半卧在罗汉床上的刘

瑾和侍立一旁的白少川。

身着贴里的刘瑾翻身而起,白少川取了外袍为他披上,刘瑾对着四处寻摸

的丁寿道:「寿哥儿,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谷大用捏着兰花指掩唇偷笑,道:「寿哥儿正琢磨督公何处金屋藏娇,惦

记着要您老割爱相送呢」。

「金屋藏娇?」。刘瑾微微讶异,笑道:「看上了那个丫头了,说吧,反正

咱家也用不上」。

丘聚寻了一处自顾坐下,道:「他想要方才唱曲的」。

正半跪在刘瑾身前整理腰带的白少川剑眉一挑,没有说话。

刘瑾则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川,寿哥儿想要你去他府上,你可愿

意?」。

仔细整理完刘瑾衣袍,白少川直起身来,云淡风轻道:「若是督公吩咐,

属下自无不可」。

「怎么,适才小曲是白兄所唱?」。丁寿惊讶道,实在看不出白少川如此多

才多艺,清吟小唱几与女子无异。

刷的一下展开折扇,白少川星眸璀璨,戏谑道:「有辱尊听,不知可还入

得丁兄法眼?」。

丁寿尴尬道:「在下实在不知,孟浪之处还请白兄海涵」。开玩笑,把白

老三放自己家里,估计没几天那帮花痴娘们就会给二爷编出一片绿油油的大草

原来。

刘瑾则不再纠缠这一话题,对着丁寿道:「小子,昨日升了官,怎么不想

着邀咱家摆升官宴?」。

听说起这事,丁寿立时垮了脸,「督公,这分明是三法司那帮酸子在陷害

小子,借此离间咱们在两宫前的情分,若是处置重了,太后那里定然不依;可

是轻轻揭过,陛下这里又定是不饶,难办得很啊」。

刘瑾回身坐下,拄着下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属下想着趁人还在刑部大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丁寿做了个

举掌下切的手势,「彻底把这锅扣在刑部」。

「釜底抽薪,好,你总算长进了」。刘瑾点了点头,满怀欣慰之色。

「可是闵珪那老货实在警醒得很,大牢外面把守森严不说,还给曹祖安排

了单间,连每餐食物都要有人先尝过,实在是无处下手啊」。

丁寿两手一摊,叫苦不迭。

「怎地人还没提到诏狱?」。刘瑾突然问道。

啊?丁寿一愣,答道:「没有,属下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马上把人提出来吧,耽误久了小心被扣一个怠于王事的帽子」。刘瑾慢

悠悠道。

「可是……」。丁寿还要辩解。

「去——」刘瑾拖长声音道,虽只有一个字,却不容置疑。

「是」。丁寿无奈,转身出门,心中暗骂:老太监到底哪头的,听曲听成

老年痴呆了不成!!

看着丁寿背影转过照壁,刘瑾才缓缓站起,来至廊下,喃喃自语道:「用

咱家的刀来伤咱家的人,王岳呀王岳,你真让咱家失望……」。

五府六部的办事衙门沿着长安街一字排开,西长安街上是五军都督府和锦

衣卫正堂,东长安街上则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乃至翰林院、太医

院等文官衙署,唯独没有刑部在内。

不招人待见的刑部与大理寺、都察院都坐落于西城阜财坊,刑部大牢内所

关押的犯人也并非诏狱内的钦犯,多是作奸犯科的平头百姓,大多攒积一处,

难免人满为患。

大牢内分为四监,每监又设五房,除了中房有窗可以享受阳光外,其余东

西南北四面皆是昏暗牢房,蛇鼠横行,而这中房也并非犯人居住,而是负责看

守的牢头休憩之所。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狱卒拎着箍桶走在牢房过道上,两旁牢房内的囚犯从栏

槛内伸出残破陶碗,等待派饭。

「班头大爷,多给一口吧」。

「大爷,饿死小的们了,快点啊」。

「嚷什么,一帮饿死鬼投胎的贼囚,老实呆着」。高个儿狱卒举着用来放

饭的木勺,颐指气使道。地祉发布页4v4v4v点

嘈杂的牢房稍微安静了些,狱卒颇为满意自己的威势体现,将一勺勺可以

照见人影的稀粥倒进了一只只脏手所举的破碗里。

走道尽头人声渐息,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单人牢房,高个儿狱卒从一个提篮

里掏出几样饭菜,塞了进去,对里面喊道:「开饭啦」。

角落里的犯人抬起头来,头发花白,两颊晕红,眼神狂躁,看着便让人有

不安之感。

两个狱卒似也不愿和犯人多话,扭身就走,未过几步便听到监牢内的抱怨

喝骂声:「杀千刀的贼牢子,又偷吃你曹大爷的饭菜」。

「你他妈的……」。高个儿狱卒回身欲骂。

身边的矮个子狱卒连忙拦住,道:「兄弟算了,这人是部堂大人交待下来

的,犯不着和他置气」。

高个儿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骂道:「奶奶的,无官无品不使银子让

他住现监,还想怎么着?」。

「要不了多久就要移交锦衣卫了,诏狱里岂是好过的,跟他个将死之人还

计较什么」。矮个子开解道:「再说了,托这老东西的福,咱们兄弟也没少打

牙祭不是」。

高个儿闻言后果然喜笑颜开,道:「没错,死到临头还不知,到时有这老

小子受的,走走,咱哥们喝酒去……」。

二人回到中房,推杯换盏,小酒喝得正欢,突然听到外监大门哗啦啦一阵

响,随后错乱的脚步声响起,几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进了大牢。

为首的一个锦衣卫腰板挺直,满是精悍之色,见了二人大剌剌道:「你们

是大牢的禁卒?」。

两个狱卒再没了方才犯人面前的威风八面,老老实实地上前施礼:「小的

们正是,不知几位上差有何吩咐?」。

「本官钱宁」。钱宁自顾大马金刀往条凳上一坐,将一封公文往桌上一扔

,道:「奉指挥使丁大人之命前来提人」。

狱卒凑在一起,将北镇抚司与刑部共同开具的公文勘验无误后,高个儿点

了点头,道:「请上差随小的进去提人」。

钱宁努了努嘴,随他同来的校尉便随着高个儿狱卒走了进去,钱宁则翘着

二郎腿,看了看桌上酒菜,啧啧道:「有酒有肉的,瞧着刑部大牢的油水不少

啊」。

「上差就别拿小的取笑了,不怕您笑话,这些饭菜都是给您要提的那人犯

预备的,上头有令,凡是那人吃的东西都要咱们先行吃过,怕是担心有人投毒

……」。矮个儿狱卒四下看了看,掩着嘴小声道:「说句难听的,小的干这活儿

,牵条狗来试一样能干……」。

说得有趣,钱宁听得咧嘴大笑,笑声未落,一个校尉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钱头儿,看去看看,不好啦!」。

钱宁与矮个儿的狱卒连忙到了牢狱尽头,单间牢房外,那个高个儿狱卒面

如土色,已经吓瘫成一团,牢房内的床铺上,他们要提的人犯曹祖口鼻流血,

早已死去多时……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乾清宫内,正德怒气冲冲,拍案不已。

「该犯年岁虽大,但健壮硬朗,而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下谕移交诏

狱时猝死,这其中岂无鬼祟隐匿之事,刑部一干人等岂有不枉法害命之徒,朕

这大明朝国法何在」。

「陛下息怒」。刘健道:「刑部亦知晓人犯干系重大,从不轻慢疏忽,其

中定有内情,可下旨让刑部严查」。

「严查,必须严查」。朱厚照大声道,「刑部?还提什么刑部?闵珪闭门

思过,涉案一干人等自问案主事以下,巡风官提牢等俱下诏狱问罪」。

「这……」。刘健皱了皱眉,本就是给锦衣卫下的套,若是全交给了缇骑,

那不由得这帮子人编罪么,首辅大人眼珠一转,道:「臣启陛下,此案涉及勋

贵,非比寻常,臣请内廷司礼监共同参审详查」。

正德略一思索,点头道:「准奏,司礼监会同东厂共审此案」。

刑部验尸间。

惨白的灯光映照着惨白的窗纸,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腐臭味道。

曹祖浑身赤裸地躺在一张长桌上,一个满是皱纹的老仵作正对他开膛剖腹

,将他体内脏器一一取出验看。

司礼监秉笔太监范亨以手帕掩鼻,强忍着令人呕吐的味道,一瞬不瞬地看

着桌上一切。

东厂理刑百户丘聚则面无表情,三角眼中精光闪烁,仿佛对一个个血淋淋

的脏器充满着兴趣。

「二位公公,该犯死于中毒」。将尸体用白布盖上,忙碌完一切的老仵作

汗透重衣,满是疲惫的向二人禀告道。

「果然」。范亨的刀条脸上寒霜密布,对着丘聚道:「老谷,你怎么说?」。

「何毒?」。丘聚吐出两个字。

老仵作摇了摇头,羞愧道:「小人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实在勘验不出」。

「你东厂内不就有一个用毒高手么,何必明知故问」。范亨嘴角带起一丝

冷笑,嘲讽道。

「范公公话中意思——莫不是认为东厂有所牵连?」。丘聚挥手让仵作退下

,若无其事地说道。

「听闻世上有一种下毒之法,先以半毒之物服之,欲待毒发之时,再佐以

半毒为引激发,可若是只服任何半毒,不但查验不出,且身体无碍」。范亨凝

视丘聚,继续道:「据说蜀中唐门便尤擅此道」。

「风闻虚妄之事,难以让人信服」。丘聚避开范亨目光,对着外面吩咐道

:「把那二人带过来」。

东厂番子押着两个狱卒进了屋内,房中气味和白布上的斑斑血迹吓得二人

肝胆俱裂,瘫在地上公公爷爷的一顿乱叫。

「你二人负责看守人犯,他可会被人下毒?」。丘聚指着桌上曹祖尸体问道。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自打他进来后,除了提审,小的没让任何人碰过

他」。高个儿脑袋如同拨浪鼓般连摇不已。

「部堂大人交待过,小的们一直是尽心伺候,天可怜见,小的对亲爹都没

这般用心过!」。矮个儿叫起撞天委屈,涕泗横流道。

「这二人连同外面的仵作可都是刑部的人,您看这人证陛下可会满意?」。

丘聚皮笑肉不笑地瞧向范亨。

范亨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祉发布页4v4v4v点

命番子将人带走,丘聚好似自言自语道:「人犯无缘无故被毒死大牢,深

究下去,难保不会扯出什么私相授受,内外勾结之事啊」。

听得「内外勾结」四字,范亨面皮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按结交

近侍乃是死罪,丘聚分明意有所指,冷冷道:「你待如何?」。

丘聚正视这位秉笔太监道:「督公的意思:息—事—宁—人」。

怀揣着东厂与司礼监、刑部联名的奏本,丁寿心情忐忑地立在仁寿宫外。

本想着到乾清宫交旨复命,这差事就算完了,没想小皇帝跑到张太后这儿

来了,这娘俩凑一块,天知道又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丁大人,太后宣你进宫」。才出宫门的王翠蝶对着长吁短叹的丁寿说道。

「谢过姐姐了」。丁寿涎着脸凑了过来。

翠蝶心虚地四下看了看,「丁大人休要如此,奴婢生受不起」。

「该是小弟高攀了才是」。丁寿嘻皮笑脸地说道,望了望宫内方向,小心

问道:「太后和陛下在谈些什么?」。

犹豫了一番,翠蝶还是回道:「还不是二位侯爷的事,两宫言谈间有些不

洽,丁大人待会儿回话时要小心些」。

暗道声果然,丁寿忽觉得牙床有些肿痛。

博山炉内香烟袅袅,珠帘后端坐的母子二人半遮半掩,神情难测。

「臣丁寿叩见陛下、参见太后」。

「起来吧」。张太后语带薄愠。

「刑部人犯猝死之事调查如何了?」。小皇帝语气也是不善。

丁寿斟酌了一番,回道:「陛下,经司礼监与东厂联合勘验,曹犯死于中

毒……」。

朱厚照急声问道:「他被何人所害?」。

「小猴儿,话要想好了再说」。太后不急不缓说道。

「这个……」。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丁寿腹诽,「据查,该犯系服毒自尽」。

「什么?自尽?」。朱厚照有些不信,追问道:「毒从何来?又为何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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