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皇后已入宫四年,却无所出,而后宫里一直没有诞育皇嗣,也成了皇后的不是。
朝臣对皇后不满者也不在少数。
刘瑾此举让不少人暗暗称快。
而最后皇帝的判决却是偏袒了夏儒,绝大部分田地落在了夏儒手中。
而夏儒亦立刻上了请罪折子,又主动献田出来,还落了皇上一句夸张。
如此一来,更显出刘瑾不畏权贵的姿态来。
更奇的是,他开始对于行贿者不假辞色,搭理查处贪渎行为。
江西左布政使以贪滥被查后削职为民,冠带闲住。
平江伯陈熊为漕运总兵时,同宗绍兴卫指挥陈俊督运,欲以湿润官米贸银输京,陈熊许之。此事为东厂所查,直接谪平江伯陈熊并家属戍海南。
更有许多此类事情,包括辽东在内,落马的大小官员不下二十人。
此番霹雳手段,果然震慑住不少贪官。
又有奏请通盐法四事,一请免征天下户口食盐银钞、二请令巡盐御史躬亲掣验、三请禁私贩夹带、四请禁空文虚引。由此得了皇上赞许。
刘瑾在朝中的风评竟有渐渐好转趋势。
沈瑞真不知这是张彩好本事帮了刘瑾使得历史将在此处转弯,还是正因为刘瑾这些种种举措让一部分人恨其入骨,最终导致千刀万剐的结局。
总之从目前看,刘瑾,还稳得很。
而刘瑾的头号军师,张彩,又不满足于吏部尚书的位置了,开始谋划入阁。
此时无论杨廷和还是王华,都需要事事谨慎,不能让人抓住半分。
沈瑞在地方上,自然也要行事更加慎重。
“不知道您这次来,所为何事?”沈瑞也不想兜圈子,直接便发问。
孟聪愣了一下,随即朗声笑道:“这就对了,是我孟家人的性子!一家人就该直来直去,哪里用那拐七拐八的!”
随即,他脸上郑重起来,先是道:“你放心,我都怕连累了你娘,如何还会连累你。此番来,我安排得周详,不会有差池。跟我来的,都是死士,忠心没有问题,除了康阿山,也没人知道你我关系,阿山么,同我亲子一般。”
一旁始终处于听得呆滞状态的黑面汉子康阿山这才像活过来了似的,动了一动,恭恭敬敬的给沈瑞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