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绎在,南镇抚司中无人再敢放肆,不但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极为舒适干净的“牢房”,还将京师里最有名的跌打郎中“胡一贴”给专程请了过来给岑福治伤。
可让陆绎奇怪的是,他原本以为很快就会得到召见,没想到他从下午一直等,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反应。
意识到事情出了变化,陆绎苦思不解,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陆绎还以为自己的奏折终于有了回应,不想外面突然响起袁今夏气恼的声音:
“让开让开!我们六扇门办案,难道还要事事都问过你们锦衣卫吗?”
岑福莫名其妙的看着陆绎,刚想问一句“嫂子何时又回六扇门了”,却看见陆绎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熟知袁今夏秉性的岑福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别过脸去,不去看陆绎那张已经黑成锅底的脸。
陆绎也是抚额,对于自己这个能折腾的妻子,也是毫无办法。
这才没在她身边一天,又不知道她折腾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袁今夏也没让陆绎失望,很快就又吵又闹,半是耍赖半是强迫的直接闯进南镇抚司衙门中来。
当陆绎再次看见自家妻子的时候,发现她果然又女扮男装,带着个青色小帽,穿着六扇门的捕快皂衣。
正当陆绎想要发火的时候,袁今夏却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问道:“官人,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找了你一天,都吓死我了。”
陆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心里一暖,十分感动。
其他人都十分识趣,见状都悄没声息的退出房间,只留下陆绎和袁今夏夫妻二人。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袁今夏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起来:“官人你不知道,昨天我听人说你被抓进南镇抚司,可把我吓坏了。我去找大杨,他也没办法,我只好出此下策……”
“好了好了!”陆绎打断袁今夏的话,虽然很高兴她这样做,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下不为例,朝廷的衙门你也乱闯,还有没有规矩了?”
袁今夏小嘴一撅,有些不高兴。
小两口正卿卿我我的,外面突然又是一阵嘈杂。
陆绎心中诧异,袁今夏也是愕然,赶紧分辨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找其他人帮忙。”
陆绎一摆手打断袁今夏的话,凝神细听:
“本官东厂百户许标,奉徐公公的命令,来这里带钦犯陆绎。”
刘守有本来听说来了一队东厂番子还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的赶来却听到这句话,顿时心底一松,简直是想感谢许标的八辈祖宗!
关着陆绎这么个祸害在南镇抚司,刘守有硬是吓的昨天晚上没回家睡觉,破天荒的在衙门里守值,就是怕陆绎的事情起什么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现在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有人接手了,而且还是东厂这么个凶地,刘守有很无良的幸灾乐祸起来:“这陆绎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要劳烦许大人亲自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