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袁今夏风风火火的往六扇门跑,那边陆绎刚到东辑事厂,连东厂的大门都还没进去,里面早有一个团领皂衣的小太监等在那里。
一见陆绎,小太监脸上就露出阴冷的笑容,像是毒蛇一样上下打量着陆绎,而后冷冰冰的问道:“唉哟,这不是陆绎陆大人吗?这还真是山不转水转,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小太监的话语里满是快意,正是在南镇抚司被陆绎打跑了的魏公公。
他本来还在担心入宫之后会被处罚,哪想到居然听说陆绎被东辑事厂抓进来了。
魏公公在宫里好几年,也认识不少人的,当即就求了徐有望门下另外一个在东厂司职的义子孟峪,早早的就等在东厂这边,就等着陆绎来了好处一口恶气。
孟峪还在值守,听魏公公说被抓来东厂的是个丢了官的前锦衣卫,也就没当回事,把魏公公带到东厂门口就上值去了。
等了这许久,魏公公却一点都不急,就等着给陆绎好看,好出一口恶气。
他见许标站在陆绎身边,以为许标也是犯案的锦衣卫,当即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把他们俩给我捆了,就吊在这东厂门口,给咱家仔细打!”
许标听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问身后的下属:“这位公公是谁?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连自己人都要打?”
许标的下属也是一头雾水,宫中的大太监本来就不少,各自身边的亲近人又多,还时不时的换动,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这些人都有些慌,很是担心陆绎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居然这么等不及,急急忙忙的就派人来,还要吊在东厂门口“仔细打”!
要知道,在东厂里面“仔细打”就是往死里打的意思。
陆绎看的无语,摇着头说道:“你是怎么在宫里活到现在的?区区一个徐有望而已,你就敢仗着他的势折辱锦衣卫,还要把东厂的理刑百户一起打死?”
“徐有望?”许标一愣,旋即脸色变得铁青,确认的问了一句:“混堂司的徐有望?”
魏公公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心里一咯噔,忐忑的问道:“不是说,陆绎被东厂抓来问罪的吗?”
他虽然没回答许标的问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几乎和白痴无异,许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混账给唬住了,老脸当即涨的通红,一个虎步上前,一拳打在魏公公脸上:“狗东西,仗着个在宫里管澡堂子的混账,竟然敢到我东厂来撒野!”
许标这等人在东厂呆的久了,早就冷血到了骨子里头,这一拳下去,魏公公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人就已经打着转的飞了出去,而且人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满嘴的牙也都已经飞的满地都是了。
许标似乎还嫌不够,将几个匆匆赶来的下属大骂一顿:“你们这帮废物,让个莫名其妙的人混进来是怎么回事?谁带他进来的,自己去刑堂里领一百鞭子!”
带魏公公进来的那个孟峪早就吓破了胆,赶紧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许百户饶命,咱家也不知道小魏这个蠢货这么混,还请许百户看在我义父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许标更加生气,躲过手下的鞭子就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拿徐有望来压我?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