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打量了这人一眼,见他神色有些紧张,显然没料到锦衣卫来的这么快。
尤其是当他看到跟在陆绎身后的岑福和贺进之后,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
岑福见到此人,小声对陆绎说道:“大人,此人就是陈长发,此间赌坊的老板。”
岑福都已经是东城千户所千户了,他口中的大人又该是什么身份?
陈长发脸色发苦,涩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陆绎笑了笑,淡淡的反问:“怎么,陈老板是打算将我也押在这里,准备问清楚身份好向锦衣卫衙门索要赎金么?”
陈长发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颤声说道:“小人不敢,小人该死。大人容我解释,那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这就奇怪了。”陆绎脸上依然带着笑,可是眼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你是这长发赌坊的老板,在你的地方你居然身不由己,说说吧,是谁。”
陈长发没想到自己一时口误,居然把这样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心里更是绝望。
他心中还有一丝幻想,死死的闭上嘴,一头磕在地上,半个字都不肯再说。
此时的陈长发只希望自己的骨头够硬,足够熬到有人将自己从锦衣卫的刑狱捞出来。
哪知陆绎居然不再追问,而是走到地上那个“死尸”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这人是撞墙死的还是被人推到墙上撞死的?”
“大,大人,是被六扇门的捕快推到墙上撞死的。”
“当然是自己撞墙死的!”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面的是一个赌场劲装汉子硬着头皮的,后面的自然是袁今夏的。
显然她对陆绎来了居然装作不认识她很生气,小嘴撅着,小眼神却不时往陆绎那边偷觑。
岑福只看了一眼就低着头,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陆绎心中也是好笑,不过现在场合不对,心里想着回家之后再和她“算账”。
而且陆绎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才“好心”的对赌场中人说道:“锦衣卫侦缉天下,既然此事涉及顺天府六扇门枉法,这个案子就由我们接手了。”
陈长发大吃一惊,想要拒绝却根本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袁今夏也有些生气,感觉好像陆绎是故意在针对她似的。
只不过她刚要叫嚷出来,熟知她秉性的陆绎赶紧接着说道:“分辨死因而已,对我们锦衣卫来说小事一件,只要请来经验丰富的仵作,将死者撞墙的头部位置用锯子锯开,是自己撞墙死的还是被人推的撞墙死的,就一目了然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发毛,而那躺在地上的“死尸”更是吓的“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拔腿就跑。
袁今夏更是吓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扑到陆绎身上:“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