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之屏听闻陈增所细数的那几大东厂特有的酷刑后,顿时脸都绿了。
可即便如此,任之屏也仍旧仗红着脖子,仍不屈服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要本官屈服于你这个阉贼?休想!”
“很好,很好!来人,咱们来给任之屏任大人演示一番东厂的手段,免得这些自诩清流的文人只知锦衣卫,不知东厂!”陈增气的火冒三丈,即便是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更别提任之屏左一个阉贼右一个阉贼了。
太监本就是残缺之人,性格自然更加极端。
“陈公公且慢。”
陆绎上前制止了陈增,他看向任之屏那色厉内荏的模样,顿时心中了然:“任大人好一副清流模样,但是任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下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撤职……
甚至你想要流放三千里都是奢望!”
“你要知道,在你的辖区内发生了造反!根据大明律法,即便你没有参与其中,你的家眷也难逃大罪!”
“更别说,我们锦衣卫已经掌握了你的十大罪证,贿赂首辅之子,欺压百姓,横征暴敛,暗中通渠太平香……”
“够了够了!我说,我说!只望陆大人不要祸及本官家人。”
任之屏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完了,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连累着亲眷一同受罪。
陆绎闻言,心中虽然一舒,脸上却十分肃然道:“别说什么祸不及家人,能决定你生死的,只有当今圣上,和两宫太后!”
一旁的东厂太监陈增心中默默点头,暗道:“这陆绎身为天子鹰犬,不愧是忠心耿耿,回去得在太后与皇爷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而瘫坐在地上的任之屏听完后,霎时脸色灰暗,呢喃的说出来这一切……
原来,任之屏之所以在天津卫毫无作为,任由太平香疯狂壮大及身,吸收教众,为非作歹,全赖他最为器重的成师爷所某。
而据任之屏所说,这成师爷似乎也是太平香的某位香主,甚至于四海商会,还有收了天津锦衣卫千户百户那几千亩有脱不了的关系丁员外,也有联系。
“不好!”
陆绎听完后,心中顿时一惊,在联系他之前的猜测,一副巨大的阴谋图,瞬间浮现于他的眼前。
“陈公公,你现在手下的东厂番子还能动员多少?”陆绎一脸急色的看向太监陈增。
陈增虽然不知道陆绎神情为何突然大变,但他仍旧第一时间思考之后果断说道:“现在还能战的只有二十之数,加上轻伤的也才三十多。”
“应该差不多了,除却收尾城头城外的锦衣卫,我这里还能调动五十名锦衣卫。”
陆绎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判断,当即转身说道:“还望陈公公带上这三十多番子,与我一同赶往天津锦衣卫驻地!”
“陆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想到了什么?”陈增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路上再说。”
陆绎言罢,直接出了衙门,翻身上马,赶向不远的天津锦衣卫驻地。
……
“闪开闪开!八百里加急!”
一人双马从街道一闪而过。
附近的商人小贩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北方战事又起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