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时辰后,后堂的惨叫声渐渐湮灭。
许标阴沉着脸,不发一言的来到陆绎面前,说:“陆大人,这厮居然还真是个硬骨头。属下都将他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还是不肯招出幕后之人。”
陆绎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招了。”
许标闻言,一脸的错愕,心中忍不住腹议:你都知道他不会招来还要我用刑?这不是……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陆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许标,许标连呼不敢。
“好了,我只是单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谁让他进庄之后就给我演戏看。”
“就是,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许标殷勤道。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了。”陆绎看了一眼窗外的渐晚的天色,继而吩咐道:“叫兄弟们轮班,今晚我们就在这胡家庄休息一晚,明早再前往天津第二港口。”
“陆大人,莫非您已经有了下一目标?”许标闻言一动,似乎听出了些什么。
陆绎摇了摇头,叹道:“只是有了点猜测,希望不是真的吧。”
许标听出陆绎并不想说的意思后,便点了点头,随即出了大堂安排今晚暂住胡府的事宜。
而陆绎也没闲着,反而是来到了胡怀远的房间,安排赵千珏和另一名锦衣卫守着房门后,便走了进去。
陆绎一进门就发现胡怀远的房间十分杂乱,很显然,这里已经被锦衣卫缇骑们搜查过了。
陆绎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即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
“咦。”
突然,陆绎倒茶的动作一滞,他看着手中千年黄花梨制造出的茶壶,忍不住咋舌,“我都还没用过这么好的茶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平香香主居然用的起这种茶壶?”
“不对劲。”陆绎忽然发现茶壶下刻有“临潼造”三个小字,这不禁让陆绎心生疑惑。
按理说,天津也有制造茶壶的窑子,这小小的太平香香主不该舍近求远才对,莫非……
陆绎猛然站起,他忽然想到,临潼不就在山西那边吗?
而那群曾帮助太平香造反的军士,不也是西边来的吗?
这一联想,陆绎瞬间理清楚了诸多疑惑。
“站住!你是何人?”
“妾身是胡庄主的妾室,应许大人的要求,特意送来饭食给陆大人。”
“哦?那你进去吧。”
就在陆绎思绪万千之时,门外传来了赵千珏和一女子的对话,紧接着,一名女子手中提着饭盒,推开了大门。
“妾身临福,见过陆大人。”
临福一进门,便朝陆绎行礼,随后将饭盒放在陆绎桌前,垂着头望脚,不发一言。
而也就在临福进门的那一刻,大门又悄然无息的关上了。
陆绎看了看眼前做鸵鸟状的临福,在看了看紧关着的大门,顿时哭笑不得。
他哪里还不明白许标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