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腹赵千珏被高务观给打成残废,现在都还躺在家里动弹不得,以后能不能复原还不知道,这怎么让陆绎忍受得了?
这和当着陆绎的面,打他的脸有何区别?
“那官人你准备怎么做?”袁今夏见陆绎那般模样,顿时心疼不已,连忙来到他的身旁,用她那芊芊细手给陆绎抚摸脊背。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面对袁今夏的提问,陆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他负手在书房来回踱步,“和高务观一样肆无忌惮的动手打人不行,他有首辅老子给他兜底,我没有。”
“更何况我是武职,一旦动手伤人,那些文官肯定回合闻见屎的苍蝇一般,疯一样的上来咬我。”
“我只能用我的优势去报复。”
“而我的优势便是……”
陆绎好似想到什么,露出来骇人的冷笑。
……
夜晚,高府别院。
此时高务观正在宴请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其中不乏勋贵名儒之后。
这要是以前,高务观自然不敢在自家府邸宴请他们,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父亲高拱在朝堂上风光无限,那些往日与他敌对的文官大臣皆避其锋芒。
于是高拱膨胀了,他忙着抢帮夺权,便对他的儿子高务观放松了管制,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瞎玩,于是连带着高务观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趁着高拱在皇城内阁忙乎政事之时,在家里宴请了不少狐朋狗友。
“哈哈哈,我听说守元你将那锦衣卫陆绎的心腹给暴打了一顿,那陆绎屁都没敢放一个。”
杯盏换饮间,武常候的次子孙明举杯说道,语气之中不乏对陆绎的不屑。
守元则是是高务观的字。
“子奉说的对,那屁都不敢放,当真孬。”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匹夫罢了,没有他爹,这陆绎什么都不是!”当朝都察院御史中丞的三子杨远进接着说道。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如果不是他爹,他连坐在这里与他们同饮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喝。”高务观打了个哈哈,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其实自家人知晓自家事。
就在昨天,高拱已经批评了他,说如果不是高拱他留住了陆绎的奏折,此时的高务观恐怕已经要进锦衣卫北镇抚司一趟了……
毕竟是打了锦衣卫总旗,这不仅打了陆绎的脸,多多少少也会打了万历小胖子的脸。
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少不得成为攻讦高拱的把柄。
随着酒越喝越多,高务观也渐渐把持不住嘴巴,胡话也越说越多。
一边说着自己会参加下一次科举,在自家父亲的操作下成为进士。
一边又说自己是当今最大的第二个纨绔,第一个则是皇宫内道的那位。
而就连高务观自己都没意识到,宴会的气氛,在他一句无心的话中,走向了高潮。
“我父曾言,那十岁小儿离开了他,怎么治的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