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呢?都是群记吃不记打的蠢货!
“来人。”
“属下在。”
“派监察御史下去,给本官狠狠的查。”
“这……派哪一道御史?着重督查哪一道?”文渊阁典属第一次见张居正这般生气,身体忍不住有些发抖的问道。
“福建,两广,浙江,山东!”张居正深呼吸一口气,怒不可赦道:“只要是东南沿海全给本官派下去!”
“本官倒要看看!这些国之硕鼠究竟有多少!”
安西乡,石府。
石伟之父,前任长沙府知府石文庭端坐在首位,下方则是安西乡有名的乡绅、官宦之家,近乎尽数到齐。
其中便有徐子轩之父,徐正。
此时的徐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汗如雨下,他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朝着首位的石文庭说道:“子元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那锦衣卫同知陆绎明显没安好心!派出一队犹如哑巴,不管咱们怎么鸣冤,他们都说告知陆绎,竟耍无赖也就罢了,那陆绎居然还要我三日之内前去县衙找他受教,这眼看明天我就是第三日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子元是石文庭的字,作为曾经当过府台的石文庭除了在长辈外听到过这声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曽听别人叫喊过了。
所以对于徐正叫出这个字时,他微微有些不渝,但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他可以不给徐正面子,但不能不给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时任福建按察司同知的徐远面子。
更何况前去敲登闻鼓是他老爷子带的头,曾许诺十拿九稳,这会出现了变故,他老爷子直接借故生病,遁走了,留下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还真不好发怒。
于是想到这,石文庭干咳了两声,耐着性子劝慰徐正道:“子凤切勿着急,他不过只是一个锦衣卫同知,前来调查那白银走私一案,只能算朝廷半个钦差,并不能对我们怎么样。”
“可明日我要是去见那陆绎,他直接拿下我,对我刑讯逼供怎么办?”徐正眼神闪烁的说道:“我可撑不过锦衣卫的手段,到时候我要是将什么都说出来了,可别怪我啊。”
这混蛋,是在威胁我吗?
石文庭眼神微眯,一闪而过一丝凶光,他很快便隐藏好情绪,面色苦笑道:“子凤兄都说了叫你不要着急,这样吧,明日我通你一起去见那陆绎,我们两家一起出面,他这个过江龙恐怕也不敢随意拿捏我们这群地头蛇吧。”
“文庭说的不错,不管他和子凤你去,我们也去。”
“是啊,咱们安西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那不知道好歹的陆绎看看,我们究竟是不是能够让他拿捏的软柿子。”
“对,我们一同去。”
不一会儿,在场的所有乡绅随着石文庭的应答,一同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