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直到回到府中,陆绎依旧不能理解这二人为何会凑到一起。
“这都是些什么名单?”陆绎一进房便见袁今夏正在整理着好大一堆名册,于是随后一张后便见上面写满各类勋贵朝廷大员的名字,后面则赘述着什么时候该送什么礼。
“咦?怎么还有刘守有的名字。”陆绎看向袁今夏问道。
袁今夏眨了眨眼美眸,有些不理解陆绎的意思,却还是耐心的说道:“我在宫中救了潞王殿下一命,不是曾被太后娘娘赏赐吗?那时候许多勋贵府上都送来了礼,虽然咱们被贬时已经与他们没有了什么来往,但他们送了礼,我们还是得回礼不是,免得被外面的人说闲话,说我们陆府不知礼。”
在陆绎回来的这大半个月里,袁今夏将这京城半年内发生的趣事与陆绎温存时说了不少,其中就有关她在万寿节上,冒险救下了潞王的事情。
当陆绎听闻袁今夏如此冒险,忍不住都吓出了冷汗。
要知道潞王可是当今太后的心头肉,这要是出了点什么状况,可想而知自己这冒失的娘子会有什么下场。
于是陆绎当时就叮嘱袁今夏,下次切记不可如此冒险了。
袁今夏也只是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陆绎顿时明白,自己白说了一场。
“所以我趁着年关渐近,就想着回下礼。”袁今夏继续说道。
寻常百姓自然不会说这些闲话,也无从得到这些闲话,袁今夏主要还是怕自己的夫君在官场上被别人看不起。
其实倒是袁今夏想多了,以陆绎现在的身份,只有那些勋贵武将巴结的份,就算他不会礼,他们也会疯狂的贴陆绎冷屁股的。
这就是现如今勋贵武将的地位。在文官把持朝政,掌管这个帝国时日越发深久时,他们的地位将就会愈发低下。
可也就在这时,陆绎突然连连平克几场大乱,先是天津乱,后来又是泉州倭寇、明教叛乱,简直是给这些勋贵武将们一个希望,一个重回永乐年间,天子第一武官第二的希望。
“这刘守有和为夫不对付,以后就不需要给他回礼了,也别收他的礼了。”陆绎从书房中拿起毛笔,将名册上从心抄写了一份,将刘守有的名字剔除了出去。
“夫君,这不好吧?”袁今夏有些担忧的看向陆绎,再怎么说,刘守有也是现在陆绎的顶头上司,有必要得罪的这么死吗?
在寻常百姓家的眼中,可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前兆,但在大明勋贵上流的眼中,这就是撕破脸的打算,轻则老死不相往来,重则互相攻讦,大打出手。
“无妨,这刘守当我上官的时日恐怕就不多了。”陆绎十分自信的说道。
其实还有许多陆绎并没有和袁今夏透露,就比如在他南下的四个月里,刘守有就已经派了不下三波刺客暗杀于他,更别说沿路的诸多官员明里暗里的给他们下绊子等诸多手段了。
陆绎怕袁今夏过于担心自己,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而且陆绎也断定,刘守有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