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笑了,老衲确实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
观音寺的主持方丈认为,不管如何,自己还是不能先乱了阵脚。
他们所干的事情极度隐秘,再加上所处的位置在寺院最偏僻的一角,主持方丈觉得,陆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
可是主持方丈却忘了,陆绎是干什么出身的,作为锦衣卫,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
在洪武永乐年间,锦衣卫可是连大臣家中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陆绎来之前定下的方略便是先解救女人,再来诛匪首!
于是陆绎见主持方丈还在跟自己装无辜,便直接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将他们都带走!”
主持方丈听到陆绎提到后院后,脸色瞬间一白,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强装作镇定道:“大人,我们是和尚,可是有度牒在身,不归你们锦衣卫管,你们锦衣卫也无权强行扣押我等!”
主持方丈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不少两序之首、两序班首、两序执事等拥有度牒,是正儿八经和尚出身的行者皆站了出来,朝着锦衣卫等缇骑说道:“诸位大人,如果没有大理寺的捉拿敕令,贫僧等人是不会和诸位大人离去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锦衣卫缇骑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陆绎。
“大人……”钟辰飞看向了陆绎,脸色有些凝重,因为他们锦衣卫确实不能擅自捉拿有度牒在身的和尚道士。
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比从前了……
“本官想来,一定是你们弄错了。”陆绎面无表情的看向主持方丈,以及所有和尚,虽然相信其中有些和尚确实不知情,不知道他们的主持方丈在半年前和现在分别是干的什么勾当,但陆绎并不会可怜或者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就算不知情也是在喝着人血。
想到这,陆绎继续说道:“本官抓你们,是不需要理由的,将这里的所有和尚全部押回北镇抚司,下入诏狱严加看审!”
“大人!你不能如此!我要见你们的指挥使刘大人!”主持方丈一惊,这要是进入了北镇抚司的诏狱,他还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吗?于是他看向闻令上前准备禁锢他们的锦衣卫缇骑,连忙喊道。
可那些锦衣卫缇骑怎会听他一个和尚的话?直接就用绳索将他牢牢捆住,押了出去。
同样被押出的还有在场所有的和尚。
“这是怎么回事?观音寺的大师们怎么都被抓住了?”
“就连方丈大师也被抓住了。”
大雄宝殿外前来参拜的百姓们开始了指指点点,不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兵为何要抓这些和尚。
其中有一名明明是在烈阳下,却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在看见了这一幕,瞳孔不由一缩,连忙垂下头,混在人群中悄然离去。
待主持方丈等一群和尚皆被带走后,陆绎带着钟辰飞围着佛像转了一圈,有些感慨,“要是今夏知道我非但不对佛祖参拜,还要对他不敬,不知道会怎么怪我。”
“大人,您的意思是?”钟辰飞眨了眨眼睛,隐约猜到了什么。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去做吧。”陆绎笑着赏了钟辰飞一个暴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