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七下西洋的郑公公了。
而且太宗皇帝在其执政时期内,他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宦官读书学习,但是此时还没有专属于宦官的职位,其职务多是皇帝的特殊安排,也是东厂的雏形。
所以监军这极具不信任武人的职位,对于陆绎这个武人来说,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了。
毕竟再怎么说这玩意诞生的历史也有数百年了。
可对于凌云翼来说,就不是很舒服了。他可是文官,文官领兵还怕派遣监军那不是纯粹恶心人吗?多一个人指手画脚岂不是会延误战机?
怎么?他一个兵部侍郎还能领兵造反不成?先不说这批将士都是卫所调派而来,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单单他愿意造反的前提,是有一个理由吧?
不过凌云翼再怎么不舒服,这个监军也是无论如何都要见的。
没过多久,在钟辰飞的带领下,一名身着司礼监服饰的太监走了进来。
他便是此行宫内安排的监军,南京司礼监秉笔张福。
说起南京司礼监,就不得不提大明的两京制度。
所谓的两京制度虽然承袭前朝多京制,但却又具备与众不同的特点。
京师与陪都南京各设立一套级别完全相符,且同样完备的官僚机构。
换句话说,京师有六部,南京也有六部。这样的做法可谓是前无古人。
这种奇特现象的产生并非是由当时确定迁都北京的太宗皇帝朱棣所创造,而从肇建乃至反复到正式确立为止,前后经历了五十多年,甚至历经了五朝七帝这样波澜起伏、疾徐相继的过程。
而在背后左右推动其不断发展的主要力量就是防虏与漕运两者只见的矛盾。
正统年间,防虏的压力大大超过漕运的,一跃成为主要矛盾,从而导致京师最终被确立在北京。
陪都南京的官僚机构通过对南直隶,甚至大半个南方的影响,加强了南方的控制的力度不说,还给某些不善于宦途的官员提供了一个养老的地方。
不过与北京相比,某些南京官员自然更想去北京。
其中便有这位南京司礼监秉笔,张福。
“咱家张福,见过两位大人。”
一进门,张福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右下手的位置,随意的说道。
这旁若无人的姿态深深的刺痛了凌云翼的小心脏,让这个心态本来十分不错的小老头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按理说监军三天前就应该抵达越州卫,何故误期三日?”
“沿路下雨马车陷入沼泥之中,所以耽搁了三日。不过咱家听曲靖知府王子旭说二位大人也是今天才到,所以咱家应该没算误期才是。”张福一副早就知道凌云翼会这么说的样子,一点也不怵,笑吟吟的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太监。”凌云翼不爽的嘀咕了一句,让一旁的陆绎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这小老头还是一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