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找我爷爷干什么?”大门虚掩的开了个小缝儿,露出一只警惕,漆黑眼眸。
“哦,我们是京城来的,奉上峰的命令,前来拜会孙先生。”
赵千珏还未说话,一旁的钟辰飞却连忙将怀中的札子以及信物递了过去。
一只纤手伸出来,飞快的接过札子以及信物之后,又警惕的将纤手收回,然后再次将大门关紧。
虽说换位思考,对付如此警惕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一行为却让赵千珏老大不乐意,自己等人要真是坏人,何必从正门走呢?
翻墙岂不是最快?
陆绎见赵千珏这个憨憨难得嘟囔着个嘴,随即轻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行了千珏,别人如果不警惕,也支撑不到我们找上门来。”
赵千珏一想,也旋即点头释然了。
他就是这样的直性子,怨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诸位贵客久等了。”
没过多久,一名二八芳龄的少女便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朝众人行礼一福,温和道:“祖父因重病卧床不能亲迎,还望诸位贵客恕罪。”
“这位小姐严重了。”
陆绎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待众人鱼贯进了民宅院内,发现这小小的院子收拾得很是于净,只是簸箩里晒得药材,炭炉上熬着药的罐子,以及时不时传来的药苦味,不难推测,他们要找的那位估计就算没有行将就木,也是凶多吉少了。
待陆绎领着钟辰飞张琳儿二人进去,赵千珏等人在院内看护,当即就看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躺在床沿边,双目无神的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既不说话,也不表态,看来时日无多矣。
“我祖父问你们……”少女凑到床上那老人嘴边,贴身听了听,随后抬头问道:“你们可是张阁老派来的?”
“是张阁老让我前来寻你。”陆绎点点头,缓缓道:“敢问你可是晋王府右长史孙云冠,孙老先生?”
那孙云冠一听,顿时激动万分,想要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可终究没有动弹半分,陆绎见状,急忙上前安抚,“别激动,别激动,陆某还有许多事情要询问您老呢。”
眼前这位可是他前往山西查案的突破口,万一要是当着自己的面给激动走了,那他此行不知道要升起多少波折。
“祖父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山西白莲教起义,波澜到了晋王府,当代晋王被他侄子辅国将军朱慎镜幽静,山西上下沆瀣一气隐瞒不报,惹得白莲教疯狂壮大,再加上地龙翻身无数灾民流离失所好,当祖父得知后直接就气的上书朝廷,可也引得他当即病倒,我爹爹觉得祖父不能在山西久留,这才让小女带着祖父来到这处主宅躲避。”那少女哭哭啼啼的解释道。
陆绎等人闻言一片唏嘘。
得,都病的不能说话了,这还怎么带他去山西查案?
孙云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艰难的伸手招过陆绎,陆绎贴身过去,顿时面色古怪。
孙云冠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带上他的孙女孙婷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