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引每引一号,分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分成两份,后卷给商人的,叫“引纸”盐引;前卷存根叫“引根”。
商人凭盐引到盐场支盐,又到指定销盐区卖盐。即便如此,他们有些盐商人仍不满足于现状,依旧要冒着被砍头的危险牟取金钱。
可也不得不说,在大明没有什么比走私盐后,金钱来得更快的选择了。
毕竟老百姓开门七件事,其中就有盐这玩意。
“那商贾现在在哪?”陆绎问道。
“自然是被我们秘密的押回北镇抚司了,毕竟干系太大了。”钟辰飞凝重道,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可牵动的基本上全是大人物,一个不好就会掀起大狱大案。
钟辰飞不怕,他怕的是给陆绎带来麻烦。
就好比拿眼前的陆绎怀中的阿秋来说,但凡有了孩子的男人,心思都会变得缜密起来,钟辰飞可不敢保证大人是否还是这般嫉恶如仇。
“嗯,很好,那些书信呢?”陆绎点点头,继续问道。
“大人您要看吗?”钟辰飞有些诧异,因为他从陆绎的语气之中察觉到,这件事陆绎一定会管。
看来大人还是没变……
“几天不见废话怎么变多了?我不看的话问你干什么?”陆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把它给烧了。”
“怎么可能!”察觉到陆绎狐疑的目光,钟辰飞顿时有些不服气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敢擅自做主的烧掉,属下带过来了,正放在大堂呢,属下马上给大人你拿过来。”
说完,便推开书房连忙小跑走了。
也正是这一动作,将刚刚才熟睡的阿秋再次弄醒,阿秋见是自己的爸爸,却不是自己的妈妈,顿时水雾弥漫,嚎啕大哭了起来。
“得得得,你是个小祖宗,快来人,将小少爷带走,送到夫人那里去。”陆绎无语扶额,即便再爱这个亲生骨肉,可陆绎还是有些应付不来。
嗯,前提是他不哭才行。
很快,钟辰飞便提着一个小木箱进来了。
陆绎从其手中接过木箱,打开随便抽查了几份书信,脸色顿时微微一沉。
“这里面有不少扬州的商贾,不是曾经参与拐卖人口,被我们缉拿归案了吗?怎么,他们还能在狱中与远在山西的走私盐商通信不成?”陆绎眉头紧皱。
“大人,据属下所知,当时确实是被我们抓入了扬州狱中,可后来因为种种关系,又被吕调阳吕阁老给释放了,说什么证据不足。”钟辰飞无奈道。
“这件事怎么没和我说?”陆绎瞪了他一眼。
“您当时带着千珏兄潜入祁县去了……”钟辰飞看了一眼窗外,小声说道。
他在一进陆府时就曾被陆绎告知,这种十分危险的事情前往不能告知袁今夏,不然后者在月子期间出了什么好歹,他陆绎非揍他不可。
所以即便明知道袁今夏此时不可能在书房外偷听,钟辰飞还是严格的遵守着陆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