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朝臣隐晦的目光,吕阁老不愧为当朝大学士,颇有当年的严嵩风范,只见他面色平静的出列奏道:“陛下,太后,老臣上次未能查出私盐走私一事,有罪,还望陛下、太后能给老臣一次机会,让老臣再下一次扬州。”
像吕调阳这样的阁老,有罪并不担心,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戴罪立功。
只是让吕调阳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太后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有钱了的商贾大多穷凶极恶,您老年事已高不易太过于操劳,这样吧,让陆爱卿再走一趟。”
陆绎?又是陆绎?您到底有多么依仗他啊?他不过只是一个从三品的朝臣,连廷推都不能参与!
不少朝臣的心中酸了,不过酸的同时他们也不想想,李太后有不曾阻止他们毛遂自荐,可他们为什么不敢呢?
他们又不傻!扬州是徽商的根据地,里面的情形错综复杂,基本上就是谁去谁死,让陆绎去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酸只是表个态,做做样子罢了!
不过他们当中要说没有人酸,也不尽然。
就好比我们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刘守有都快酸掉牙了!
“陆绎陆绎!又是陆绎!太后是不是没将我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放在眼里?”
下了朝,回到锦衣卫衙门,刘守有像是疯了一样,开始不停的打砸着家具。
一旁的冯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倒不是心疼刘守有,他纯粹是在心疼钱。
要知道刘守有打砸的那些家具,可都是陆炳任都指挥使时,花大价钱买来的极品。
一屋子的家具拿出去卖,少说价值一百万两!
要知道即便大明身处与万历二年,距离王朝覆灭不超过一甲子脸,寻常百姓家的开销一年也最多二三两……
没办法,为了让刘守有少打砸一些之前家具,冯昕只能冒死建言,“大都督,我这里有一个妙计,可以给陆绎埋下巨坑。”
“哦?”
刘守有一听,果然放下了即将砸下去的宣德朝青花瓷器,狐疑道:“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那陆绎不是要去扬州吗?咱们只需要……”……
“这才待家多久,又给夫君你安排正事了。”
时值十月下旬,袁今夏终于做完了月子,她好好泡了一个澡,这才亲自带着亲儿子阿秋来到院内散布,恰巧碰见赶回家中收拾行李衣物的陆绎,顿时撇了撇嘴,十分不乐意道。
陆绎笑了笑,伸手将儿子于袁今夏一同抱在了怀里,亲昵道:“朝廷越安排事情,也就说明为父越厉害,大明越离不开为父,那阿秋和你岂不是应该更加自豪才对吗?”
“那我还宁愿回到……”
袁今夏嘟囔了一句,还未说完,便被陆绎神情一吻,给打断了。
良久,唇分。
陆绎看着娇妻那脸红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大笑道:“我们有了阿秋,以后少说那些胡话,为夫可不忍心再让你和阿秋过上那担惊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