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扬州一家占地三十七亩,极具江南风情的园林中,已是一片狼藉。
这里时杨家杨延平的主宅,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杨延平的直系亲属,当马永贞带着三个的兵马包围了这里后,没过多久,身材胖硕,年龄五十有余的杨延平便被两位身强力壮的征南军将士给拉扯了出来。
“这位军爷,草民乃是积善之家,自身更是八品义官员外郎,你们无权擅自抓捕我!”
“草民要见知府大人,要见同知大人,要见通判大人!”杨延平被钳制在地上脸贴着地,声嘶力竭的喊道。
马永贞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眼前奢华的水榭,硕大的壮观的园林,感慨道:“都是百姓的一脂一膏啊。”
杨延平还想在说什么,却被钳制住他的两名将士直接一巴掌抽了过来,打的他眼冒金星,再也不敢说话。
自打他记事起,就再也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差点让他忘记了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很快,杨延平的家人都被带到了这里,他们害怕极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用将士们动手,便一个个乖巧的跪在了地上,等候发落。
将士们还在搜索,马永贞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挥手找来亲信说道:“将杨延平一家带到大人那里去。”
“狗官,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我可是朝廷的义官,县令没有缉拿批文都不能无辜抓我,你们是哪来的贼配军,居然敢这般行事!”杨延平听见还要被带走,顿时急了,这要是被带走了还能有他活路?
所以不免有些色厉内茬的呵斥道。
可马永贞并不搭理,只觉得这是杨延平成为败犬的狂吠。
“怎么回事?居然有官兵冲进了杨家?他们不知道杨家的后台是吗?”
“听说是锦衣卫同知陆大人所率的征南军,呵呵,我倒觉得抓的好,这些昧着良心赚钱的盐商就该整治一番!”
“我看你是在羡慕嫉妒吧?”
“别人有钱你没有!”
“屁,他老杨家也不过是那位的一条狗罢了!我跟你说,那位可是东南的一霸!”
“嘘,禁言,这话要不光是被锦衣卫还是那位的人听见了,你这厮都讨不到好!”
“哪有这么邪门。”
“嘿,你还别不信!当年平游陆家何其辉煌,还不是被那位一句话给贬低下去的?”
“平游陆家,那不是嘉靖时期……”
“对,据说平游陆家和来扬州城的锦衣卫同知陆大人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嘶……真的假的?”
当杨延平被马永贞不由分说的押在了陆绎面前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暴露出来了?
“你就是杨延平?”陆绎正和钟辰飞对弈,余光瞥见了大腹便便的杨延平,缓缓说道。
杨延平不敢于陆绎对视,他总觉得陆绎的眼神仿佛能够摄人心魄一样,能够看透他内心的真实小九九,于是杨延平很干脆的拜伏于地上,颤声回道:“回这位大人的话,草民正是杨延平,不知大人将草民一家老小全部抓到这里来,犯了何事?还望大人直言。”
“谁给你的胆子穿的绫罗绸缎?”
陆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杨延平脸色微变,小声嘟囔道:“草民曾捐官过,乃是朝廷八品的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