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长义瞬间一个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如丧报批道:“小人不知,还请陆大人明示,只要陆大人能够放过小人,小人愿意将自家的家产一半拿出来行善!”
在知道陆绎大刀阔斧的来到扬州,最为痛恨受贿行为后,李长义可不敢明说要将家产半数贡献给陆绎。
“李员外你想多了,只要你的家产来源干净,本官还做不到强取豪夺,逼着商贾行善。”陆绎轻笑道:“所以李员外最好祈求你的家产来路很正。”
“小人敢发誓,小人的家产绝对都是一笔一笔的赚过来的,从来没有强取豪夺过!”李长义听见陆绎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不要家产最好,要真让他捐一半的家产出来,李长义还不得心疼死?能做大的商贾,哪个不贪财惜财?
可李长义万万没有想到,陆绎的下一句话,比他捐出家产还要让他为难。
“李员外,你可愿意协助本官理清扬州商场官场的污浊之气?”
得,自己虽然没有成为被杀的那只鸡,却要成为整个盐商们最讨厌的叛徒了。
自己明明只想躲避纷争,安心回老家享受啊!李长义在心中哀嚎了一句,脸上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连忙拜伏道:“小人自然愿意协助大人!”
“那好,你家所剩的全部食盐得这样……”陆绎缓缓吩咐道。
李长义静静的听着,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了他的背夹。
此时的李长义除了感叹陆绎手段极其高明之外,剩余的就只有对樊正同与韩阳定的怜悯。
你们笑不了几天了啊!
第二天天刚亮,奢华园林中的樊正同便在妙龄侍女的服侍下,吃起了早操。
樊正同边吃着丰盛的早餐,一边向着身旁躬身的管家问道:“昨夜可有异动?”
管家恭敬道:“回老爷,昨夜十分安静。”
樊正同夹起一只虾仁灌汤包的动作一滞,有些不解的道:“越是平静,越是反常,你让手底下的家丁只余下两人看着那个陆绎,剩下的去注意那群盐商,别让他们被陆绎给忽悠瘸了。”
樊正同不愧是扬州盐商们中的领袖级人物,仅仅只是一晚的平静,他就隐约猜到了陆绎的用意。
可惜,他们是民,对方是官。陆绎等的起,他却等不起。
陆绎一日带兵驻扎在扬州城内,樊正同就一日觉得自己的人头就不属于自己,就好像随时都能被对方切下一样。
“你等下去将韩员外再请过来商议一番,不能这样被动,我们或许要主动出击了。”
管家有些不以为难,这扬州盐商在大明都纵横了快两百年,是那么容易就被官府之人吓到的吗?他们能够联合起来的力量,恐怕就算是朝野上下的那些官员都要掂量掂量。
不过他家老爷都这样说了,他这个名誉上算是管事,实则就是一个高等奴仆的管家,自然不敢拒绝。
于是他当即就走出了园林,朝着韩阳定的宅院赶去。
只不过让这位樊家管家十分意外的是,当他来到韩阳定主宅时,却被对方的门房告知,他家老爷一大早出门了。
见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猴子屁股了!还有心情出去游玩?
管家没辙,只能打道回府禀告樊正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