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除了留下三名疑似头目僧人活口外,余下已全部击杀!”
一炷香后,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蒋生前去探查了一番,回来朝陆绎禀报道。
陆绎面色阴沉如冰,一双左手放在刀柄上不停的敲打着,幽幽的说道:“汇报我部伤亡情况。”
“额……”蒋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讪讪道:“七人轻伤三人重伤,有一名弟兄不慎……阵亡。”
陆绎沉默了良久,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我想杀人。”
“去,派出一队小旗,去京都调兵过来,将这附近的寺庙全部查封,可疑的僧人一律扔去挖矿!”
陆绎不是没考虑过对寺庙动手,可因为倭洲布政司的寺庙势力盘根交错太厉害,有些寺庙的实力比中下大名实力还要强横,现在倭洲布政司还未稳定,不宜操之过急。
但现在陆绎不想再考虑这些,他现在只想杀人!
京都距离此地不远,调兵遣将一来一去差不多五天,等到第六天,越前县的平民发现,整个越前山分布的四座寺庙火光冲天,无数的明军在追赶着僧人,但凡只要反抗的通通现场击毙,这不禁让越前县的平民们产生了恐慌,觉得大明要对他们这些原倭国百姓出手了。
于是自从京都沦陷,好不容易平和了三个多月的越前县,再次陷入了寂静,无数的平民放弃了地里的庄稼,开始闭门不出,惶惶度日。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四天,待到明军撤离越前县后,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明军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寺庙僧人!
“陆大人!毛利辉元跑了!”
就在三月中旬之时,陆绎刚刚率领两个千户所的兵力,在京都附近围剿了九十三座寺庙凯旋后,陈璘一脸尴尬的说道。
和他随行的还有胡直,这位新晋倭洲布政使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因为毛利辉元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在他接任期间逃跑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胡直简直想都不用想,这件事要是传回大明,一个办事不牢的帽子铁定扣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回事?后营戒备如此森严,他一个人怎么跑的出去?”
陆绎眉头一挑,十分不解。
更何况他毛利辉元一人跑出去,又有何用?眼下倭洲布政司南部的大名数量急剧减少,他难不成还妄想复辟倭国不成?
更别说他毛利家的人早在陆绎离开京都的前一个月,就已经尽数迁移至了京都内,天大地大,整个倭洲布政司早已没有了他的容身之所,除非他……乘船逃出倭洲布政司!
可那样更加不现实,整个倭洲布政司能够远洋的较大船只早就被大明征用,余下较小的船只顶多只能近海捕鱼,他毛利辉元要是敢乘坐那样的船只远渡大明海,逃到琉球或者吕宋,那陆绎说不定还要高看他几分。
可一个两度臣服于大明的胆小之辈,哪有这种置身死于度外的勇气。
很快,陈璘给出了解答,只见他一脸歉意的说道:“近日随着征倭军在倭洲布政司南部连连大胜之后,后营中看守伪皇一族甚至京都被俘各大名一族的将士有些放松了警惕,让一伙持刀贼人给劫走了一部分人。”
“劫走了一部分?”陆绎心中一动,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守将士伤亡如何?”
“轻伤十名、重伤两名,并无一人阵亡。”陈璘虽不解陆绎为何这般发问,但还是老实说道。
“重伤的先欠着,余下看守将士包括轻伤在内,按照军法,各大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