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中的话犹如倒豆子般全数吐露出来。
“大人,他说他只知道杜家礼佛,在华一村颇有名望,家中的家丁几乎八十多人,还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喊杀声。”
“还看见有几名带着武器的男子深夜潜入杜家……”
“喊杀声?”
陆绎与李云相视一眼,前者更是震惊道:“这是在操练?天子脚下居然加入邪教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训练家丁?”
“陆大人,事不宜迟,赶紧围住杜家,不能放跑一人。”李云阴沉着脸道。
陆绎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很快便兵临占地大约十亩的杜家庄园。
站在杜家的正门外面,陆绎看着方圆一里都没有木屋,不禁笑道:“附近没有村民,倒也省了伤及无辜。”
“直接冲进去。”
伴随着陆绎话音的落下,几名征南军将士抬起一人合抱粗的木桩狠狠砸向了杜家正门。
紧接着曹文昭带头冲了进去,仅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无数还在睡梦中的杜家男女便被带到了院中跪下。
有茫然,也有惊慌失措,更多的则是恐惧。
很快,大院之中亮起了无数火把灯笼,将这片占地不菲的杜家家院照的犹如白昼。
曹文昭带着一名手下押解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抱拳道“大人,这人就是杜家家主杜乃平。”
杜乃平耷拉着脑袋,十分委屈的说道:“大人,敢问我杜家犯了何事,要遭此劫难?”
“你是邪教的小头目还是香主?竟然带械操练家丁?”陆绎冷不丁问道。
杜乃平一听,脸色当即大变,慌不择路的磕头捣蒜般喊冤道:“大人明鉴,小的一家乃是忠良之后,完不能加入明教祸及子孙!”
“再说了,大人可以在华一村探查一番,小的杜家自曾祖中举以来,每年都会掏出钱粮给村里修路修桥,更是时不时的给村里的孤寡送去粮食肉食。”
“这一切都是朝廷赋予我曾祖的,小的又怎敢轻易毁掉我曾祖的名誉!”
百善孝为先,汉人自古以来就只敬拜先祖,乍一听杜乃平的肺腑之言,似乎还真的错怪了一名良善之士。
可以陆绎只是笑吟吟的说了一句:“是吗?可本官怎么记得本官只是说了邪教二字,你就听成是明教了?”
杜乃平一听,顿时如遭雷殛,整个人都傻眼了。
而李云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当听完陆绎的话后,觉得杜乃平是死到临头仍是谎话连篇,不由冷喝道:“杜乃平,咱家可告诉你,你要是有任何事情隐瞒,诛三族都是轻的!你乃首恶,必定会处以极刑。”
咱家?怎么还是一个宦官?
杜乃平面露死灰,趴在地上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