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豪院的主人已经准备睡下,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但这一声巨响直接就让他性趣全无,直接操起摆放在房门内的木棍,叫来几名看家护院的家丁,朝着大门口奔去。
大中午的,这声巨响足以让所有人睡意全无。
可当主人家看见这群军兵后,第一时间就转身朝着后院逃去!
“张老九,还想逃?”
金吾卫的总旗官面无表情的一挥手,几名军兵便飞快的临近,直接将这名将近五十岁的半小老头给扑倒在地,手持刀背就是猛烈几击,打得他吐血为止。
而剩下的家丁见他们居然都是军爷,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而是丢弃手中的木棍,双手抱头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起来。
那张老九身体被制服后,心却并不服输,而是叫嚷道:“老夫要见部堂大人!老夫要见魏国公!老夫……呃!”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硬塞在了张老九口中,金吾卫总旗官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别冲着本官嚷嚷,只会让本官心烦,本官只要心烦就会意乱,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也怪不了谁!”
“要不是你们挤兑白银,老子们当初犯得着被百姓冲塌吗?草,带回交给锦衣卫的人之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金吾卫前脚刚控制住他们,后脚南京户部司房的皂吏便齐至,将整座豪宅贴上封条,随后会有南京户部的主事带着手下之人挨个清点他们的所有财物。
这已和抄家没有二样,只是前者带着旨意,后者则是先付诸行动罢了……
“徐守田你还不愿意交代吗?”李响越过了潘力这位南京锦衣卫的千户官,而是亲自审讯徐守田。
此时的徐守田赤裸的上身全是刺鞭的鞭痕,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想想,你在这里受刑,而魏国公却在府中好吃好喝,你心里过得去吗?”李响见徐守田死咬着嘴巴,就是不肯松嘴,不由怒道:“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要知道锦衣卫的审讯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现在李响只想着速战速决,却没曾想低估了徐守田的倔强。
只见徐守田惨笑道:“少给老子惯迷魂汤,老子最多不过是身死罢了!可要是揭露了国公爷的陋事,死的就是全家。”
“是吗?那本官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李响将皮鞭交给一旁的手下,旋即朝着刑房门口走去:“只要他能说出口供,死活不论!”
小半个时辰后,李响如愿拿到了口供,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直接找到了陆绎。
陆绎此时正在陪同张四维下棋,见状他摆了摆手,朝着张四维递来个眼神。
李响顿时低头,将即将递给陆绎的口供,转递给了张四维:“阁老,这是下官审讯魏国公府上管事的口供。”
张四维看了陆绎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陆绎这是在避嫌,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决心,于是伸手接过口供,翻看了一变,随后脸色与李响初看时如出一辙。
“真是……骇人听闻啊。”张四维轻叹道:“我大明的勋贵竟然这般丑陋不堪,私下纵容恶扑抢夺民宅民田,默许管事私下放高利贷,然后强取豪夺,甚至逼良为奴的例子也屡见不鲜。”
“可惜,徐守田死都不承认秦仰之受到了魏国公的蛊惑,不然魏国公怎么样也要蜕一层皮下来!”张四维遗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