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吗?”
朱雀门外,演武场已经空出了一大片位置,礼部、兵部、鸿胪寺等相关的官员正在维持着现场秩序。
因为告示已经颁布多日,从京师周边闻讯而来的百姓数不胜数。
待陆绎碎碎念般赶到时,一名鸿胪寺正六品的主簿见陆绎过来后,面色有些发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将陆绎拦下,说道:“陆大人,还请下马进去吧。”
作为当今在军方权势颇深的武勋,更别提陆绎还监管锦衣卫这个臭名昭著的衙门,他现如今的地位,今日演武场之上定然会站立在万历小胖子身边。
这种大佬鸿胪寺的官员怎么敢得罪?
陆绎微微摇头,说道:“本官待征南军的许标许指挥使到了之后,和他交谈几句再上去。”
鸿胪寺的主簿顿时一怔。
心中忍不住腹诽,有什么话你不知道早点说?非要在这时候站在演武场这里说?
眼下演武场这一侧的场地管理已经交由兵部与鸿胪寺用于接纳各国使臣,你一个大明武将站在这里会不会有些鹤立鸡群?让人觉得我们大明太过于霸道?
想到这,这名鸿胪寺的主簿小心翼翼的说道:“陆大人,这不和规矩吧,要不咱们先……哎,你拉本官做什么?”
鸿胪寺少卿瞧见了这一幕,连忙将自己下属拉了回来,对方见居然是自己的上峰,顿时哑口无言般垂下头。
鸿胪寺少卿朝着陆绎堆笑道:“手下不懂事,还望陆大人勿怪。”
说罢,待陆绎朝自己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后,鸿胪寺主簿便拉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这里。
“大人,这是何意?”鸿胪寺主簿有些不解,少卿见状没好气道:“眼下京师是个人都知道,那征南军的指挥使明面上是许标,实则就是陆绎,他站在那里就是表态,你居然敢催促他,你不要命了?”
鸿胪寺主簿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惨白如雪,没有了血色。
“不过你也放心,他没有当场发难,或许就没打算在意你这等小人物吧。”鸿胪寺少卿的话让后者稍稍安定了几分。
比陆绎慢一步到来的乃是张溶,此时的张溶宝刀未老,身披与比陆绎还要高一规格的鱼鳞甲,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平湖侯来得真早。”
陆绎回身看去,笑道:“看样子今日演武乃是由国公爷操持了。”
“承蒙陛下厚爱。其实今日由平湖侯来操持,或许更佳。”张溶老脸微红,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轻抚长须的动作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陆绎笑了笑,抱拳说道:“国公爷捧杀下官了,您贵为国公,又执掌五军都督府,理该如此。”
张溶却意外的正色道:“话不是这样说,老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相比之平湖侯,老夫还是差远了。”
今日操持演武一事,还是当着万历小胖子,文武百官、外邦使臣以及京师百姓的面操练,这其中的含义简直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