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总旗番子打了个激灵,连忙喊了一声,雅间正在搜捕的东厂番子们听见了老大的呼喊,连忙带着几名嫌犯走下。
陆东笑眯眯的看向总旗番子,讥讽道:“似这等只知道乱嚼舌根的人到处都是,东厂的却来我们长平酒楼抓人,可真的是看得起我们啊。”
总旗番子只想着离开这里,哪还有功夫和陆东打嘴炮?
只见他朝着小潞王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灰溜溜的就带人离开了,
陆东眯眼目送着总旗番子离开,旋即露出笑颜,带着小潞王和自家少爷走上了雅间。
当然,后厨的一切都会被那些随行的太监检查,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英国公张溶率军北征,高兴的可能有许多,但要属最失落的,当是定国公徐文壁。
作为大明顶级的勋戚,徐文壁不是没想过领兵打仗,但一想到自己似乎更适合当纨绔子弟,他就放弃了。
可放弃归放弃,看着英国公张溶年老体衰了都能带兵出征,自己这个正值壮年的勋戚却被关禁闭,这个滋味可让他十分不好受。
所以没等到禁闭时间结束,徐文壁就上书折子给万历小胖子,希望入宫见一见。
可万历小胖子不想见他,直接以政事繁忙为由,拒绝了。
这可气的徐文壁三天没吃饭。
这年头谁不知道所有政令都出自内阁?你个小胖子能捡到一点政务就不知道多高兴了,还忙?忙着和王皇后造小孩吗?
当然,徐文壁也只敢在心中咒骂,万不敢将这些牢骚吐出,谁知道隔墙有没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探子!
平常他倒是敢肯定,可偏偏他现在被关禁闭,谁知道陆绎会不会假公济私特意关照一下他。
“国公爷,近日京师内那可是人心惶惶,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齐出,抓了好些人。”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佥事皮郁文说道。
“这和本国公有什么关系?”徐文壁正在恶补兵书,不咸不淡的说道。
“有传闻英国公带着三万骁骑不见了。”皮郁文干咳两声,隐晦的说道。
“哦?怕是支援答鲁城去了。”徐文壁依旧显得十分懒散。
倒是皮郁文瞳孔微缩,看向徐文壁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忌惮……
“啪!”
“知道错哪了?”
小侯爷陆子宁刚到家,就被袁今夏抓了起来,脱下裤子打了几下屁股。
陆子宁也不哭,而是垂头丧气的扳着指头数道:“娘的胭脂是我掺了水。”
“谁问你这个!”袁今夏一脸黑线,随后哭笑不得的说道:“罢了,为娘管不了你了,等你爹回来收拾你。”
陆子宁一天,顿时苦兮兮的喊道:“娘,孩儿错了!”
“孩儿不该指示那家伙出头的。”
那家伙?
袁今夏暗暗心惊,她原本以为陆子宁只是小孩心性发作,却没想到他是故意使然。
看见儿子才三岁就这般聪慧,袁今夏是又欣慰又担忧。
物极必反,小时了了,大时泯然众人的例子可不在少数……
帅帐内,张溶苦笑的躺在绒床上休息,所有千户以上的将领齐聚,紧张的看向那位随军太医。
“国公爷只是风寒,并无其余大碍。”
“咳咳,善后的事情还有许多,不可因为本帅的病情而耽搁。”英国公张溶咳嗽了几下,缓缓说道:“安远候柳懋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