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上次咱家东厂那边的有些番子急切了一些,给长平酒楼还有陆大人府上的少爷带来了许多麻烦,还望陆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田义平静的说道,他手中的七宝持珠不停的转动,如果不是身上的四爪斗牛服太过于显目,说是一名得道高僧都不为过。
陆绎回府后袁今夏自然告知了这等事情,因为其中还牵扯到了潞王殿下的缘故,田义事后还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道歉。
这明显是害怕潞王,并不是害怕自己啊。
陆绎心中冷笑,脸上却随口说道:“本候也不瞒着田公公,那长平酒楼乃是陆家所开,为的就是给庄上一些孤儿寡母提供一些后路,不至于因为失去了田地或者劳力而种不了田,没有了收入来源,而饿死。”
“其中长平酒楼已经有了锦衣卫的密探驻入,不用担心有歹恶之人潜入,所以对于东厂也想介入一事,本候觉得大可不必,终究只是一个小买卖罢了,折腾来折腾去,苦的还是一些孤儿寡母。”
田义手中的七宝持珠停止了转动,他抬眸看了陆绎一眼,又低头说道:“陆大人千万别轻信了谣言,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东厂只是奉旨行事而已,并不会代替锦衣卫的职责。”
没人你还给我上眼药?陆绎心中冷哼一声,随口问道:“果真如此吗,田公公?”
“是的。”田义手中的七宝持珠再次转动起来,平静的点点头。
“那本候就多谢田公公抬手了,若是哪天长平酒楼扩大了几分,定然不会忘记给田公公几成干股。”陆绎正色道。
恰好这时有一队宫女太监路过,听见了陆绎这话,他们目光一转,看见他对面的乃是东厂的厂督田义,顿时吓了一个激灵,甚至忘记了继续前行,呆立在了原地。
东厂厂督和锦衣卫都指挥使在宫内密谈,还要给干股?这怎么看都是互相勾结啊!
这件事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偏偏被他们听见,你说他们是该往上面报,还是不报?
去了万一田义没倒,苦了可就是他们了。
可万一不去,田义觉得他们是祸害不能留,暗中除了他们……
怎么看都是有死无生啊!
田义见陆绎的目光满是错愕,不由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顿时心中一沉,他正准备开口辩解一二,可谁知道陆绎比他还快,只听陆绎说道:“哎,你们可别误会,本候只是在和田公公聊一些琐碎之事,可没有什么隐蔽不可让人听见的东西啊。”
啊!你个直娘贼!
田义心中破口大骂,脸都绿了几分,这特么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而更让田义郁闷的还在后面,陆绎在说完这些话后,装作十分心虚的拍拍屁股走了,将这些烂摊子全都留给了自己。
田义看着那些太监宫女惶恐的表情,他在心中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骂陆绎果然是个小人,睚眦必报!
坑了田义一手的陆绎心情舒畅了不少,在接回和潞王玩了半天的陆子宁,便出宫上了马车回府。
路上陆子宁见自己的爹爹这般开心,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陆绎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松一笑,没说什么。
孩子还太小,还是尽量别让他知道太多勾心斗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