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飞第一时间跑到了陆府,见到陆绎后苦笑道:“大人,那些人弹劾您。”
“弹劾就弹劾呗,虱子多了债不愁。”陆绎满不在乎,这种时候你要是反抗或者反击,对方就会像闻见屎的疯狗一样,不依不饶的扑上来。
而陆绎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无视,让对方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叮不到人,自然就会悻悻败退。
可陆绎的话并没有让钟辰飞放下脸上的凝重,只见后者缓缓说道:“大人,弹劾你的乃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赵斌。”
“而且这货非但不是常规弹劾,乃是死谏,他居然跪在了奉天殿门口,说什么陛下不治罪大人,他就跪死在那里。”
“他弹劾的什么?”陆绎叹了口气。
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把他激怒了那群人就会开心?
“他弹劾大人您染指征南军,明面上是许标为指挥使,实则是您的家将,而且还说您有不臣之心,妄图干预武举。”
“让一个左副都御史当出头鸟,背后会是谁呢?”陆绎眯眼呢喃道。
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心。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莫须有就能定罪的,当年岳飞没有作死要迎回二帝之前,还不是深受宋高宗信任,自己究竟有没有将征南军当做自己的家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还用得着这个左副都御史来说?
坤宁宫,晚膳后。
李太后喝着由太医署的医官特别配置的珍珠凤翅汤,静静的听着下方田义的汇报。
“回太后娘娘,下午锦衣卫北镇抚司钟抚司曾在陆府待了一个时辰才走。”
“汇报工作很正常。”李太后没说什么,她皱着眉头喝完了这并不讨她喜欢的养身汤,又问道:“赵斌呢?”
这话好像是在问赵斌是否还跪在奉天殿外,但田义却并没有这样回答,而是换了一个方向说道:“赵斌在得知了平湖侯与其余两位侯爷两位侍郎大人筹备武举之事后,立马联系了几名御史联名上奏,不过却是等到了今天才死谏。”
李太后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赵斌还是忠君爱国的,只是年纪不小了还是这般冲动,而其余几人就值得玩味了,居然让赵斌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自己躲在后面想看看皇帝的反应,呵,蝇营狗苟之辈。”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想混好处,又不想沾惹是非之人!
田义也看不惯,所以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后娘娘,那几个御史是不是抓捕起来?”
“那倒不必。”李太后不知怎么想得,话锋一转道:“陆绎可曾上书请罪?”
不论文武,被御史和给事中弹劾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请罪请辞。
面对李太后的问题,田义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偷偷一咬牙道:“回太后娘娘,平湖侯不曾上书请罪,甚至似乎还准备带着家眷在城中游玩……”
“哦?是吗?”李太后目光深邃,她深深的看了田义一样,直到田义觉得如芒在背,差点就瘫倒在地时,这才幽幽的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