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走了仍有些不平的巴伦尔支,李睿识想起了陆绎对异族的态度,他站在原地纠结了良久,最终一咬牙,决定回去将往年那些红毛鬼和巴伦尔支给予自己的好处,至少交出来三分之二,以换取安稳。
至于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对巴伦尔支造成不利的影响……
关他屁事!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时的陆绎正在和梁培泉商议三佛齐宣慰使司今后的发展方针。
“满者伯夷国已废,满加喇虽然做大,但葡萄牙的压迫还在继续,大明现如今还不想和他们交手,所以这也的局势正和你意。”
“可以很快的发展己身。”
“而你们今后最大的作用,就是替大明牢牢看住这一道海峡。”
梁培泉有些激动,因为有大明的扶持,三佛齐宣慰使司恐怕会成为爪哇岛的主宰,甚至辐射苏门答腊岛以及马六甲海峡!
想到这,梁培泉连忙表态,说只要梁家人还有一人在,三佛齐宣慰使司就依然是大明的,就算梁家人不在了,大明也可以择一良臣为主。
这话说完,梁培泉老脸涨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让太医署随军的郎中过来!”
作为二十七上直亲军卫之一,还是给万历争了无数面子的强军,随军的郎中自然不会只有几个,而是多大三十几个!
他们资历随比不上太医署的老太医,但医术却不低,至少比三佛齐宣慰使司的土医医术要高超不少。
毕竟大明地大物博,不少中药大明多得事,可三佛齐宣慰使司却没有。
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
陆绎扶着梁培泉的手臂,有些无奈道:“陛下与本候还希望梁大人再多为大明效力十几年,却没想到梁大人才四十出头,身体就已经这样,你还是得多保证身体才是。”
面对陆绎突如其来暖心的话语,梁培泉大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他眼眶微红,有些哽咽道:“多谢陛下与侯爷的关心,下官一定替大明守住三佛齐宣慰使司。”
“善。”
陆绎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了一旁的梁二妮,叹道:“你还年轻,不要去想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巩固权利,你当务之急就是照顾好你的父亲,其次就是熟悉政务,本候已经上书陛下,相信不需要多久,正视册封你为三佛齐宣慰使的圣旨就会莅临,你明白本候的意思吗?”
梁二妮俏脸煞白,汗水从杏腮顺流而下,她连忙起身惶恐道:“侯爷息怒,小女错了,回去就让人将那孩子带走……”
在梁培泉的示意下,梁二妮收养了一个两岁孩童,其用意十分明显,也合乎礼法,但陆绎觉得十分不妥。
也得亏梁二妮还知道承认,不然她但凡有一些犹豫,陆绎就不得不狠下心来换人了……
又是一天晴朗,港口上俘虏土著们卖力的劳作着,没有人再敢偷懒,因为偷懒的人早已被处置。
水师随行的工匠们正在抓紧检修着战船,爪哇岛的事情已经了结差不多了,大明水师的归期已至。
港口上热火朝天,直到日落西陲,那些俘虏以及野人土著被驱散着回到俘虏大营,混血的土著这才施施然回家。
陆绎如同往常一样进行着巡视,正准备回去,远方出来响起另一道惊喝。
“大人,大事不好了!”
“有人被杀了!”
“谁被杀了?”
陆绎猛然回头,见李响正纵马而来,不禁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