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察哈尔人从后面杀上来了,还请您撤离险地!”亲卫拱卫陆绎,满脸狰狞道。
一支百人队艰难绕行之后出现在征南军的后方,随时都可能发起冲击。
这让殿后的数十人勃然色变,第一时间想要强行带走的陆绎,让主帅先行一步,离开战场。
他们衣甲沾染鲜血,都是从第一线退回来的虎贲之士,此刻声情并茂,陆绎却不为所动,与士卒一样举着火枪,在齐肩的高度,轰然射击。
“后面就是哈密卫,京师了,本侯还能退到何处?”陆绎娴熟的退后一步,装填火药。
“倒是你们,累了便好好歇息,不要在劝说本侯后撤了。此战我军大胜,我这主帅安能后撤半步。”
“后军不过百余敌人,就算是成千上万,本侯也断然不会后撤一步!”
他言之凿凿,总而言之就是不愿意后退半步。
他敏锐的战争嗅觉告诉他,察哈尔人的反击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扛着这一波攻击,察哈尔人就会被彻底击溃,仓皇逃窜。
与此同时,自己一方承受的压力越大,吐鲁番跟张楠承受的压力变越大。
打心里来说,陆绎并不担心这不过万人的察哈尔人,但征南军都是他一个个积攒出来的精锐,没折损一个他心里都在滴血。
眼下能够以身做诱饵,吸引察哈尔人的注意力,就是胜利!
现在只要比察哈尔人更坚韧,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拔刀!”
眼见察哈尔人已经突破了最外围的防线,陆绎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拔出绣春刀,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
刀是锦衣卫的看家本事,锦衣卫出身的陆绎如同猛虎下山,领着将士在失去战马冲击力察哈尔人的军阵当中横冲直撞,好不自在。
顷刻间,他的绣春刀便砍翻了数人。
他身后的征南军更是手刃数十倍的察哈尔人。
“有我无敌!”
他大吼一声,挥动绣春刀,刀刀致命。
顷刻间,一名察哈尔人在失去战马之后,被绣春刀砍翻在地,失去性命。
可四周的察哈尔人还是随着时间,愈发多了起来。
陆绎抬眼望去,只见四周都是红着眼眶的察哈尔人,他们汹涌而来,面对不过千余的征南军,也是倾尽全力。
在受到巨大损失之后,他们撞上征南军的一瞬间,就锲而不舍的想要歼灭这一支明军。
因为陆绎的脑袋价值一万只羊,足够寻常的察哈尔人用命去博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财帛动人心,草原人是牛羊动人心。
伽力奋勇杀敌,他的武器是狼牙棒,除了骂战之外,步战也是清兵利器。
尤其是面对身着重甲的甲士时,狼牙棒往往能够造成内出血,也是游牧民族对抗强盛时期的中原民族的重步兵唯一的手段。
“陆绎!”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不断逼近近在咫尺的陆绎,看着那一柄血红色的绣春刀,冷笑不止。
一寸长一寸强,绣春刀近战威力不俗,可面对狼牙棒,还是略显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