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凭他人多,围了咱们!”陆绎强打着精神,说笑道。
他心里清楚,别看阿蒙汗现在息兵了。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阿蒙汗冲着自己来的,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的休战,不外乎是阿蒙汗真的想要生擒自己。
“可俺不怕他们人多,只怕那些蛮子对大人不测。”
陆绎知道他们心意,抬手笑道:“阿蒙汗的目标是我,并非是你等。今日违反军令的事情,本侯帮你们扛下来,罚银我出了。今后再犯的话,本侯可不会给你们擦屁股了。”
说到此处,老卒们纷纷汗颜。他们救人心切,仓促之下违反的军规大小数条,按律就地正法都算是轻的。
更别说是罚银还是陆绎垫付。
可偏偏,他们都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能低着脑袋,将陆绎的话牢记在心中。
他们当中,少数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陆绎所言的日后,眸子当中油然的迸发出惊喜。
没人想死!
“败军之将陆绎何在?”
阿蒙汗身着金盔金甲,蔑视着手持利刃,寥寥二十余人的明军。
“本侯便是陆绎。”陆绎静默了一秒钟,针锋相对道:“不过本侯若是败了,不花为何又在本侯营中?”
此时阿蒙汗已经认出陆绎,便大手一挥,让左近的察哈尔人都退后了一些。
密封的战场就此宽敞起来,零零散散的战马漫无目的行走,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嘶鸣,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明军还是察哈尔人。
“不花鲁莽,落在你手中本就是咎由自取。”阿蒙汗见陆绎提及此事,并无太多欢喜。不花他用的顺手不假,可狗终究是狗,随手就能换一条:“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本汗应该用一千只羊羔换取不花的自由。”
“但你大明的平海侯,现在就在本汗的手中。这你又如何辩解?”
阿蒙汗信走出阵前,胯下浑身雪白,无一杂毛的神马踩着积雪,携着大胜的威风,倒是让不少明军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而是中原之地哪有塞北这种地方容易出好马。尤其是最顶尖的战马,还是要数那传闻当中的天马。
在这些明军心中,这一匹肩高过自己的神马,便是天马。
见过大世面的陆绎见到阿蒙汗胯下战马的一瞬间,也是不由得咋了咋舌头,又多了一个必杀阿蒙汗的由头。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大汗击败我一个陆绎之后,我大明还有千千万万个陆绎等着大汗一一征讨。我大明的百万雄师更是在枕戈待战,除了的哈密城的五千带甲之外,宁夏卫,瓜州卫兵力也有增加。”陆绎这个时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阿蒙汗的战马身上挪开,与阿蒙汗对视。
虽然这是第一次相见,可陆绎却对阿蒙汗十分上心。
这个家伙不单单是西域的霸主,更是在中亚地区跟那个莫卧儿的苏丹打的有来有回。
面对这样的人,他却毫无惧色。
大明有底气跟任何人说不。
在这个时代,大明的疆土边缘,大明就是爸爸!
管他阿蒙汗还是乞庆哈,都是弟弟!
“更何况大汗兵力大损,在攻下哈密卫之后,也不过是获得了进军大明西北的选择全罢了。最多一个月后,大同镇的明军达到,大汗还是得灰溜溜的离开。攻城,我大明天下无敌!”